“如菀。”云亲王妃低声重复了一遍,知道这便是苏月见的字,“时间过的真快,窈窈都及笄了。”
“我记得,去年中秋是你的及笄礼。”
说罢,也没等苏月见应声便又道,“不敢,便是有记恨了。”
这话,苏月见没法接,她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若说这些年来没有生过半点怨,自是假的,但若说恨却又谈不上。
她曾无比渴望过亲人的关怀,自然对外祖舅舅也心存过念想,可最后...
罢了,都过去了,再提无益。
“当年...”才出口两个字云亲王妃便又止住了,而后轻轻叹了声,道,“先帝多疑,你祖父不问世事沉浸花草,这才保下阖府性命,后来你母亲远嫁霖安,苏京墨毕竟是一府知州,手中握了些兵权,王府便也就与你母亲疏于联系,你母亲过世后更是再无往来。”
云亲王妃将当年的事简单概述,却也表明并非是王府不在意她,而是时局所迫。
“原以为你拜了梁淮为师,也能一生顺遂,可却不想苏京墨竟犯下这种事。”
苏月见听到这里猛地抬头看向云亲王妃。
眼里的诧异显而易见。
云亲王妃见此了然一笑,“梁淮此人生性极傲,光凭苏京墨,怎能让他点头收你为徒。”
苏月见抿唇,神色复杂的看着云亲王妃,几番欲言又止。
“你外祖父自是挂念着你的。”云庆王妃将她的不解看在眼里,轻轻一笑道,“你的母亲,是你外祖父最疼的女儿。”
所以才会将芫华远嫁,减少往来,就是怕有朝一日先帝对与亲王府动了心思,也不会牵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