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中的时间不短,自然晓得京中那些劳什子规矩,但凡有点官职在身的,都不会叫罪人之后做当家主母,更何况是像景白安这样的天子近臣。
“你能做主?”
缪止紧紧盯着景白安,审视般道。
若苏京墨还是霖安知州,这事倒也不难,只需请云亲王府出面,菀菀就能风风光光的以皇家宗室出女的身份嫁到景府,且没人敢提高嫁二字。
可眼下苏京墨犯事入了大理寺,十有八九是出不来的,就算他能保下菀菀,也逃不过罪人之后的名声,他景白安怎么能排众议迎娶菀菀。
景白安听明白了缪止的意思,神色依旧不变道,“能。”
“景某府中无长辈,婚事尚能自己做主,至于其他,景某自能叫姑娘清清白白入景府,不会给人落下话柄。”
缪止盯着景白安半晌无言,许久后才道,“你能叫那姓苏的脱罪?”
唯有苏京墨无罪菀菀才能是清白,旁人才不会看轻菀菀。
他曾任太医院首,太清楚这京中贵族圈子的规则。
景白安轻轻摇头,“我已看过卷宗,证据确凿,无脱罪的可能。”
缪止皱起眉,还不待开口却又听景白安道,“但若将功赎罪,或能周旋一二。”
但最后能保到什么地步,还未可知。
缪止沉默须臾,明白了景白安的意思,凝眉道,“什么样的功能抵得了助忠王造反。”
景白安没有瞒着缪止,将祁周齐沐在南方骗取的五十万两黄金一事如实说来。
缪止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心里跟着松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