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很宽敞很明亮的屋子,屋内摆件精致大气,随便拎出一件都是名贵万分。
她坐着的,是极软的贵妃塌。
“去挑两个细心的丫鬟过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这才抬头认真看向面前的男人。
分明是同一个人,可眼前的他…周身的气质已与霖安的南烛全然不同。
多了上位者杀伐果断的贵气与…肃杀。
刚跟进屋的阿真听到吩咐,只来得及看一眼苏月见,便又急急忙忙应声离开。
然只那一眼,他就觉豁然明朗。
不怪大人万年铁树开花,不怪大人冲冠一怒闯大理寺。
这苏姑娘生的…真真是好。
这样的容貌,他只见过一回,那就是摄政王妃……不,如今该是贺若族长。
贺若族长也是长在江南,啧啧啧,难不成当真是江南的水土养人,尽出美人?
阿真离开后,屋里便只剩二人四目相对。
良久无话,苏月见觉得,不论他想做什么,到底是将她从牢房里带了出来,她应当道谢才是。
“我…”
“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二人都怔了怔,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景白安有很多想说的,想问的,可在看到她消瘦苍白的容颜时,却觉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若他晚几天离开,若他再警觉一些,是不是就能让她免了这场祸事。
至少,不会让她坐着囚车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