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京墨动了动唇,双手从苏月见的手臂上滑落,肩膀也垮了下来。
他又何尝不知呢。
只是他不能放过一点让阿月活下去的机会。
否则,他还有什么脸面下去见芫华啊。
“父亲,我逃不了的。”苏月见微微哽咽后,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是您唯一的嫡女,没有谁能保得住。”
苏京墨转身双手撑在书案上,久久没吭声。
“时间不多了,父亲可已经做好了安排?”苏月见轻缓道。
府里能够活下来的,就不能叫他们平白送了命。
苏京墨闭上眼,“能散的今日就散了。”
苏月见轻轻嗯了声。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多保一命,其他的只看天意了。
临走时,苏月见还是将祁周一事说了,眼下父亲显然已经没有精力与时间去查了。
但挪些人手还是能做到。
不管是为了那微乎其微的活路,还是为家国尽一份力都好。
苏京墨对此事很是震惊。
但他的确已经没有精力去查了,只最大程度的将手下信得过的人给了苏月见。
结果如何,已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排好一切后事,能多保一条命就多保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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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见到前厅时,南烛已等候多时。
她在门口立了好半晌,才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