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连书房都没进,回来便是这番模样,多半是在书房门口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苏月见没有回答她。
好半晌才开了口,“你们都出去吧。”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白蔹几番欲言又止,起身示意木槿花楹先出去。
姑娘的性子她们最清楚不过,她若不想说,谁都问不出来半句。
出了房门,白蔹唤来一个小厮细声吩咐了几句,才担忧的看向屋内。
她从未见姑娘这般伤神过,到底是出了何事。
寝房内,苏月见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一时半会儿,她无法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
她虽不懂朝政,但却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太子忠王同日谋反,这件事云宋上下皆知,每每听来都觉唏嘘不已。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会与忠王的案子扯上关系。
她不知道忠王府为何要送三件玉器给父亲,但她明白,一旦在忠王府的账册上查到此事,父亲便不可能独善其身。
更何况,父亲年前放行的军队,是忠王的亲信。
不论怎么看,这把火都不可能烧不到这里来,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苏月见蜷起身子,双臂环抱着膝盖。
她的脑海里已经划过无数念头,可最后都不成形。
此事根本无解。
天子正在肃清朝堂,手中握着锦衣卫这把利剑,还有云亲王府,贺若族,帝师为盾,从京中的血流成河来看,可知天子对反叛党无一丝容忍。
忠王府的账本是铁证,怕是早已到了天子手中。
只要上头有与苏府送礼的记录,天子就一定会彻查到底,那么年前放行军队的事便藏不住了。
眼下还没有发难,多半是因京中事物繁多腾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