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只是...只是难过。”
苏月见被迫窝在男人的怀里,身体的颤栗在他的安抚间逐渐平息。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才不会对他设防。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她竟有些恐慌,不止是因为他的冒犯,还因为...她发现自己竟不排斥。
不但不排斥,竟还想要...迎合。
这个认知对苏月见来说,是极不愿意接受的。
她虽然并不认同当世对女子几近苛刻的要求,但是...无媒苟合这种事她也是不齿的。
第一次可说是因药性。
那么后来呢。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也不能磨灭是她三番两次纵他靠近她的事实。
她若当真自矜,他连她的房门都入不得。
可他们如今的相处方式已远远超出她预想了。
不算那一夜,他们之间也已经不清白了。
怀里的人久久不出声,南烛便猜到了姑娘心中所想。
若不是刚刚她那声轻吟,还有不由自主靠近他的纤腰,他便要将她在马车里说的话当真了。
刚刚在路上,他还在想,她这些日子默认他的接近是不是他的错觉。
可眼下看来,并不是。
姑娘并非对他无动于衷。
只是...
“奴知道,奴现在没有办法给姑娘一个承诺。”南烛缓声道,“但是,奴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晓得除了姑娘,奴是没有碰过旁人的。”
他记得那一夜,也记得情到正浓时自己脑海里浮现过的那个念头,‘活了二十五载,从未碰过女人,而今初尝□□,竟是这般蚀骨滋味’
所以,他因此肯定,他未成家,也没有过别的女人。
苏月见闻言浑身一僵,不禁追问,“你如何得知。”
她对此事避而不谈,大半缘由便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