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苏月见对上男人期待的视线,试探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昨夜记得。”
苏月见,“...”
大可不必!
怪不得她觉得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与他甚是违和,原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月见神色略显严谨,朝男人招招手,“过来。”
她是医者,该以伤患身体为先。
其他的,待确定男人的状况后再作打算。
男人很听话的走近苏月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眼里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大约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她。
就跟小鸡崽子破壳认母亲一个道理。
苏月见有片刻的怔楞,她抬头看着他,很难想象出面前这样一个懵懂无害的郎君,跟人拼死搏斗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半晌后,苏月见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脖子,朝男人道,“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话落,只见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试探的挽起一截衣袖,露出强劲有力的手腕,“这样?”
他隐约知道,把脉该是这样。
苏月见,“...”
她的意思是叫他将手放在桌子上...
对上男人略有些迷惑的眼神,苏月见无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