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一口!”伊莎挣扎。
“不行。”斯内普说。
“你明明一口也没喝,就让我尝一口,就尝一口!”
“不行就是不行。”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差,“小孩子不能喝酒!”
伊莎悻悻地从斯内普面前溜走,不过她选择的下一个目标就很容易让她得手了——海格喝得醉醺醺的,伊莎拿出杯子让他给自己倒一点儿蜜酒,他非常高兴地直接从桌上的大酒罐子里给她倒了一满杯。
不幸的是,她的企图在嘴唇挨到杯沿之前就被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同时察觉,然后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魔咒让她手里的杯子和蜜酒一起消失了。
伊莎瞬间垮下了脸。
做小孩虽然能合法胡闹,但是被过度保护这点也很让人头疼……
一直到宴会结束,伊莎都没捞到半滴含酒精的饮料。取而代之的是被她不停塞到肚子里的各种蛋糕和烤肉,还有一碟点缀着薄荷叶的餐后冰淇淋。
“伊莎,你晚上还撑得住吗?”
她叼着用来挖冰淇淋的小银勺,含混不清地问:“我撑不住了,我不能再吃了,但是稍微再来那么一点冰淇淋倒是还……”
“我不是说这个。”哈利凑到她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今晚十二点在图书馆门口见,我带你去看那个奇妙的镜子。”
伊莎想了想,觉得反正明天也不用早起,于是就点头答应了:“好,十二点不见不散。”
晚宴结束的时候,伊莎照旧是跟在斯内普身后准备和他一起回地窖。但在即将离开一楼的时候斯内普停下了,他们一起看向门厅,然后发现了一个似乎不应该还待在霍格沃茨的人。
奇洛站在礼堂门口,稍有些尴尬地对他们对视了。
“我,我刚回来。”他紧张地解释,“还没吃晚,晚饭,所以我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吃的……”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伊莎跟着他继续向地窖走去,走着走着,她突然开口说:“我记得礼堂里还剩几个烟花。”
斯内普没说话,因为他知道伊莎会自己自顾自说下去的。
“里面好像有一个是我写的‘伏地魔臭大粪’。”她说,然后笑了,“希望他不要手贱去点燃。”
斯内普:………………
当年凤凰社要是有你这种人才,伏地魔老早就忍不住打上霍格沃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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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身体容易困,但伊莎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熬到了十二点。
她没做什么额外的措施,披上哈利送的那件黑色羊毛斗篷就出发了,一路直奔二楼图书馆。
“这儿!这儿!”
图书馆门口,虚空里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把伊莎拽了进来。
“嘘……”隐形衣里的哈利对伊莎竖起食指,“小心点,放假期间费尔奇也一直在巡逻,万一被他抓住的话就惨了,说不定整个假期都会被他罚着拖地。”
伊莎捂住嘴点头。
“走吧,我带你去看那个奇妙的镜子。”哈利小心地用隐形衣把他们一起笼罩起来,“走这边,尽量别出声,洛丽丝夫人的耳朵可尖了……”
他们悄悄地穿过几条走廊,很快就来到了一间闲置空教室的门前。哈利熟门熟路地直接推开了门,和伊莎一起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空教室就像是书里描写的那样,桌椅板凳都被推到了一边,最中间矗立着一面能两米多高等身大镜子。伊莎一进门就开始心脏砰砰跳起来,有点害怕却又忍不住盯着镜面瞧。
“我昨天带罗恩也来看过,他在里面看到的东西和我不一样。”哈利脱掉了隐形衣,凑到了镜子面前,“啊……没有变,我还是为英格兰队获得了魁地奇世界杯。”
伊莎在哈利身后徘徊,有点不敢上前:“万一我在里头看到什么怪东西怎么办?”
哈利不解:“什么怪东西?”
“比如我看到自己在暴打网易总裁,或者拿着一摞北京二环内和上海浦东的房产证,左手搂着抖森右手搂着塞包……”
哈利:?
“它只是一面镜子,不会咬人。”他拉着伊莎的胳膊把她拉到厄里斯魔镜面前,“你看一看嘛,说不定还能看到中.国队夺得世界杯什么的……你下午是不是说过想看到这个?”
伊莎马上斩钉截铁道:“绝对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真情实感盼望国足勇夺世界杯的人早就已经心灵遍体鳞伤了,连爬到厄里斯魔镜面前的力气都没有!
她闭着眼睛站到厄里斯魔镜面前,充分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她才敢一点点睁开眼。
因为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
…………
……………………
她睁开眼,镜子里的伊莎贝拉同样用那双黑棕色的眼睛回以对视。
那个伊莎贝拉也还是伊莎贝拉,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改变,依旧穿着黑色羊毛斗篷,长着一个11岁孩子该有的个头,没有增加什么勋章,也没有增添什么美貌。
只是镜子里的伊莎贝拉向后退了一步,伊莎这才看清了她脚下还有东西。
那是一个和她昨天打雪仗的时候挖出来的差不多的深坑,镜子里的伊莎贝拉从口袋里一样一样的掏出几样东西:破了一个大洞的黑皮日记本,被劈成两半的挂坠盒,四分五裂的金杯,熏得黑漆漆的冠冕,一个蛇头。
伊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魂器一样一样扔进深坑,然后拿起一个小铲子就开始往坑里填土。期间她还用铲子把一个想从坑里爬出来的秃头又拍了回去,最终还是非常成功地将深坑填平了,为了不绊倒别人,镜子里的伊莎贝拉还跳上去踩了几脚。
“怎么样?”哈利有些紧张又好奇地问,“你看到什么了,方便说吗?”
伊莎转过头,在感到荒诞的同时也感到有一丝好笑:“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看到我把伏地魔杀了。”
浑然不知那本应该是自己命运的哈利“啊”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他最终只是伸手拍了拍伊莎的肩膀。
伊莎没觉得有什么,她确实觉得此时就是世界所能有的最好的模样了。
哈利是个双亲俱在的幸福的孩子,斯内普没有因为莉莉的死而陷入严重的自厌情绪也没有进行长达将近二十年的自我折磨,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还有许许多多会因为伏地魔死去的人都还可以获救,因为她伊莎贝拉成了“救世主”,而她最终也一定会拯救她所爱的一切。
“唉。”伊莎还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哈利重新披上隐形衣,伸手把伊莎也拉进来,“你还想再看一会儿吗?”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
伊莎说:“其实我还挺想看看国足勇夺世界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