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这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难不成是被张媒婆来劝她改嫁的事情刺激到了?
喻纾眨了眨眼睛,眸里漾着狡黠的光,“我夫君他…就那样吧!”
就那样?
这三个字在裴渡舌尖过了一遍,他勾了勾唇,抬手在喻纾的眉头轻敲了一下,“看来你对你夫君挺不满意的,那你觉得哪个男子比较好?”
这个问题很危险哦!
喻纾笑吟吟地改口,“这会儿,我又觉得我夫君还不错。”
她说这些话不过是在逗裴渡罢了,她也没觉得裴渡有不好的地方。
便是知道喻纾是在说笑,裴渡心里那股莫烦躁也一下子散了去,“我也觉得我夫人很不错。”
喻纾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大中午的,咱们俩站在院子里,这是在互相吹捧对方吗?”
“应该不是。”裴渡一脸诚恳,“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喻纾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喻纾笑着道:“好叭,那我说的也是心里话。”
换过衣裳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裴母脸上笑开了花。
前段时间,裴渡刚回来的时候,他和喻纾之间的生疏,裴母一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好在,这几天,裴渡和喻纾看起来熟悉了许多。
指不定再过几个月,她就能抱上孙子了。
裴渡先注意到裴母的存在,他出声道:“娘。”
裴母走过来,“张媒婆呢?”
裴渡道:“她刚刚走了。”
裴母奇怪地道:“这就走了?无缘无故,她来咱们家做什么?”
张媒婆登门,本就是个误会,没必要让裴母知道,也省得裴母听了心里不舒坦。
裴渡随口道:“可能是要给林儿说亲!”
闻言,喻纾抿唇笑了笑,裴渡说起谎来倒是熟练自然。
“林儿那小子,虽说也有十五岁了,但我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说话做事一点儿也不着调,还是过两年再给他相看亲事吧。”裴母话音一转,“倒是你,可得好好对待阿纾,阿纾这样的好姑娘,不是非你不可。”
张媒婆的登门,让裴母想起了住在隔壁的程隽,虽然程隽没有什么明显的举动,但他看喻纾的眼神,里面的情意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裴渡是平安回来了,可隔壁还住着一个情敌呢!
裴母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只得这样提醒自己儿子。
“娘,儿子知道的。”裴渡笑着应下。
很快,就到了中秋这天,食肆也开张了。
喻家食肆,木牌上刻着“喻家食肆”几个大字,是裴渡亲手写的,字迹磅礴清晰。
门前高悬的花灯,都是喻纾精心设计的,精致又华美。喻枝和裴林、裴芙负责免费发放月饼,喻纾和裴母则在门口招揽客人。
今天是中秋,街上的人不少,一排铺子中,独喻家食肆挂着的花灯最是精致,吸引了一些视线。
门口还有三个小家伙在发月饼,喻枝和裴林、裴芙三个人在学堂读过书,都不是害羞扭捏的性子,他们三个招呼着,“新鲜出锅的月饼,免费品尝,姐姐,婶子,尝一块吧!”
见有便宜可占,围过来的妇人不少。但喻家食肆的吃食太过新奇,多数人看了几眼,拿过月饼就走了。
喻纾倒也不太着急,食肆里的吃食口味偏辣,还需要自己挑选食材,上了年纪的人肯定吃不习惯,食肆针对的客人本就是县学的学子还有那些年轻姑娘。
想了想,喻纾朝屋里的裴渡摆摆手。
裴渡出来,“怎么了?”
“裴…”,喻纾立即改口,“夫君!”
自打他从边关回来,裴渡几乎就没从喻纾口中听过这两个字,他扬了扬眉,等着喻纾继续往下说。
喻纾笑眯眯地道:“夫君,咱们是夫妻,你可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