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帝的语气带有怒意,“老三,听说工部上下现在都更听从你的安排,唯你马首是瞻,而工部尚书却空闲的仿佛是个摆设……呵呵,老三啊老三,你本事可真够大的。”
晏渐不卑不亢,“分内之事,尽力而为,儿臣问心无愧。”
晏文帝的脸色稍缓,“话虽如此,只是,朝廷养着一个工部尚书,也不能让他是个摆设,往后你就收敛些锋芒,让他也出出风头。”
晏渐沉默了一下,才说:“是。”
然后他又说,“父皇,老五这两年一直无所事事的,是不是该给他找点事情做,或者……该让老五去他的封地历练了。”
晏文帝显然不想说这件事,敷衍的说:“封地的事情,朕还在考虑,以后再说吧。”
晏渐只能沉默。
晏文帝随手拿了一个折子,让旁边的太监拿去给晏渐,又说:“此事交给你来办,半个月之内搞定。”
晏渐看了一眼折子的内容,正色道,“儿臣遵旨。”
而此时,一个宫女急匆匆的离开宣政殿之后,又面色镇定的与巡逻的禁军擦肩而过,然后一路走到了聂皇后所在的凤鸣宫。
聂皇后听完了宫女说的话之后,因为熬夜而变得憔悴的脸色,现在更加难看了,她让宫女下去领赏之后,才冷嘲的一笑,说:“皇帝越来越煳涂了,最小的啸王都已经十九了,早就该给他们赐封地,让他们去管理自己的封地了,而不是把人留在皇城,时间长了,这才是真正的养虎为患!尤其是老二齐王!”
嬷嬷在一边忧心忡忡的说,“……听说贤王最近都开始打听玉石这一类的生意经了,贤王都无所事事这么几年了,陛下怎么还跟睁眼瞎似的,除了广淮王,其他的王爷怎么都不给他们赐封地呢?若是……若是早点赐了封地,又怎么会有昨天那事?”
一说起昨天的事情,聂皇后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范凯的死和太子没有半点关系,可范凯偏偏就是死在了东宫的后门附近,而且在这之前,太子又偏偏将范凯除去了御前侍卫一职,而且最重要的是,范凯昨天进宫,就是想去东宫找太子求情。
这些巧合加在一起,就算范凯的死不是太子所为,可是,也仍然会有人、不由自主的、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太子。
太子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聂皇后差点就要为这事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