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哥哥都看不上的女人成了他的人,想想就兴奋。
张兰跑出去之后,才发现这条路是朝着外院而不是内院,可这会儿她也顾不得许多。
一口气跑到了荷塘边,她也没心情去看荷花,跑上廊桥冲进了凉亭。
不想,这凉亭内居然有人。
张兰脚步一顿,气喘吁吁地看着坐在凉亭里的俊美青年,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想到就这么巧,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他。
薛螭其实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但他没想到跑进来的是一位姑娘,而这位姑娘还长着一张和他心爱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薛螭也愣住了。
“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宋蕴松的声音传来,张兰回过神,下意识的躲到了薛螭身后。
薛螭站起身将张兰护在身后,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形,显然是这位姑娘遇到了危险。
宋蕴松冲进凉亭,就见凉亭里还有个男人,而张兰躲在这个男人身后。
他皱起眉,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
“你是谁?”
薛螭来的时候,宋蕴松还没到,宋蕴松到的时候,薛螭已经嫌烦躲清静去了。
是以,宋蕴松并不认识薛螭,更不知道薛螭就是近日名声正盛的大才子——薛文龙。
“这位姑娘,这人为何追你?”
宋蕴松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薛螭懒得理他,侧头问身后的张兰。
张兰缓了口气,道,“他是吏部尚书的嫡孙,惯来风流,他方才醉酒调戏府中请来献艺的歌伎被我坏了好事,伺机报复我,幸亏遇到公子,否则我今日……”
因为前世险些被强的心理阴影,重活一世,她出门身边最少都会带一个人,本以为带个人在身边会安全许多,事实也证明这种行为是有效的,她长到如今十八、九岁,还从来没遇到过危险。
但她万万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一个胆大包天的疯子。
没错,在她眼中宋蕴松就是个疯子。
这还在别人家呢,他就敢对她伺机报复。
张兰一番话言简意赅,既点明了宋蕴松的身份,又说明了前因后果。
宋蕴松见薛螭对他视若无睹,神情阴鸷。
他还从来没被人如此轻视过,薛螭敢如此对他,他自然就记恨上了。
“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别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薛螭这个人惯来就不吃威胁这套,他轻笑,“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祖父是吏部尚书,不代表你将来也是。”
“哦?”明知道他祖父是吏部尚书,还敢说这种话的人,看来背景不简单,宋蕴松是小心眼,但不代表他完全没有脑子,他收敛了神情道,“这位公子,你可得想清楚了,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我,到底值不值得,看你也是出身大家,将来也是要入仕的吧?”
这就是在拿薛螭的仕途威胁他了。
这招向来有用,百试百灵,宋蕴松这招从来没失败过。
但这次他失算了。
薛螭神情不变,“你祖父是吏部尚书,但不代表他可以在朝堂上只手遮天,在他头上还有内阁辅臣,还有皇上。”
宋蕴松拧眉,没想到薛螭软硬不吃,真是有点难搞。
要是往常在大街上,他身边都带着七八个人,遇到薛螭这样软硬不吃的,直接群起而上,双拳难敌四手,还怕搞不定?
但今天他是来做客的,只带了个小厮,刚刚还留在假山那里摁住那个叫碧蕊的丫鬟了。
薛螭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不是个弱书生,宋蕴松还真不敢轻易动手。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清楚薛螭的身份,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就算他祖父是吏部尚书,也是保不住他的。
思来想去,宋蕴松还是不敢翻脸,纵使心中百般不甘,也只能暂时退去。
“我记住你了。”放完狠话,宋蕴松满脸晦气的转身离去。
等宋蕴松走了,张兰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感觉有点腿软,刚坐下来,忽然想起还在宋蕴松手上的碧蕊,脸色微变,“多谢薛公子方才出手相助,可是我的丫鬟还在宋蕴松手上,我……”
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姑娘!姑娘!”
张兰面上一喜,忙起身掀起幔帐,“碧蕊!”
碧蕊看见张兰,小跑过来,“姑娘,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薛公子出手相助,不然……”张兰想想都觉得后怕。
她今天是真的被吓到了,长这么大,她还没遇到过像宋蕴松这样不计后果的疯子,原以为宋蕴松已经被她吓唬走,那个叫丽娘的歌伎走了那么久,一直到老夫人过来,宋蕴松都没有再出现,她自然理所应当的觉得宋蕴松不会再回来,哪知他这么沉得住气,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等到老夫人走了,再对她下手。
今天要不是遇到薛螭,真是后果难料。
看来光带一个丫鬟,还是不够,往后出门在外,还得多带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