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单纯了,很容易被人骗。”江竹对自己的这个闺蜜,有点恨铁不成钢:“我们要坚信科学,科学里面,没有牛鬼蛇神。”
“但科学的尽头不就是神学吗?”我反驳道。
“你懂个屁。”江竹骂了一句。
我也不气,趁着这点功夫,又调了一碗符水端在了江竹的面前。
“做什么?”江竹挑着眉,看着碗里黑漆漆的东西,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喝下这碗符水。”我几乎是命令着说道。
因为这事关江竹的身体安危。
“你让我喝就喝啊?”江竹深深皱着眉:“这东西看着就恶心。”
“它能保你的命,让你暂时不受那东西的侵扰。”我耐着性子解释。
“就你们这江湖术士,一碗符水能治天下病的把戏,在我这个医科生面前看来,真是好笑。”江竹冷哼着说道。
“那是江湖术士,不是我,我这符水是正儿巴经的白纸灵符烧的。”
“有区别吗?”江竹浑身上下都在抗拒着:“我就不喝,死也不喝。”
“我管你喝不喝,到时候发作了,又难受不到我身上来。”我气愤地说道,将手中这碗符水,放在了江竹旁边的桌子上。
我又不是泥菩萨做的,全然没有火气。
宋颍本想打个圆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甚至还往后躲了一步。
我起了一个小心思。
在江竹没有察觉的时候,抹去了她额头血印的一半。
这样她既能吃到胎尸带给她的苦,又不至于真的危害到身体。
考虑到我这未婚妻面子薄的问题,我还故意让宋颍与我一起背对着江竹。
果然,身后的江竹就传来一声闷哼。
“想不痛,就喝了它。”
“我倒了也不喝。”江竹倔强的声音传来。
我却只听见摔碗的声音,没有听见倒药的水声,江竹的痛哼也没有再传来。
回身,不出所料,江竹嘴角边,真挂着一点不起眼的黑色残渣。
我看着江竹说道:“你就是个死傲娇。”
江竹的骂声传来,宋颖的笑声回响。
但在这一刻,我心里却咯噔了一声。
窗外不知何时,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