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族人埋怨道,“现在可好,丢了游宣,凤家又是骗人的,穆府那边也根本不搭理咱们,游家现在落的这副下场……”他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游父,“都是家主你跟乌兰的破主意,还有游程,被凤家、被凤遇牵着鼻子走,丢人丢钱丢店铺,什么都丢尽了。”
游父面色难堪,半晌之后才道,“当初你们不是也答应了,说用一个庶子去换穆府的生意,简直是划算,现在怎么都变了?”
最开始开口的族人看着这副狗咬狗的场面,突然道,“我今早去一趟妆庄,你们可知道妆庄的那位少庄主同我说了什么?”他冷笑一声,道:“他说,妆庄的玲珑锁,陈家的慕心扇,这些可都是游宣给他们出的主意。”
“前一阵在梧桐镇里闯出点名声的斗篷,七八钱一件的斗篷,这老板也是游宣。”
众人愕然。
族人说到这里,不甘心的踹了一脚柱子,“倘若早知他如此善于经商之道,当初说什么都不该听你们这些老古董的话,庶子怎么了,只要他能带咱们游家赚钱,让他当游家的少主、家主,这都行。只要他能带族人们一起赚钱!”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说他说得对。
游父觉得后悔,又觉得可笑。
整个游家,都可笑的很。
可悔之晚矣。
——
车轱辘在雪地里转动着,声音闷闷的。
“二少爷,有您的信。”有只手拿着一封书信,从车窗外面伸进来,靠着车窗嗑瓜子的游宣随手接过来,然后丢给旁边正在看书的穆决。
穆决撕开书信看了会,沉默了半晌,将笔墨拿出来摆在桌上,准备写回信。
游宣好奇的问他,“谁的信?”
穆决淡淡道,“老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