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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的初冬诗会热闹的很,好茶美酒、琴音笛声,墨香熏香。
几乎每一位到场的文人墨客,书生秀才都即兴作了几首诗。
游宣冷眼旁观,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冷眼旁观。
穆决察觉到了,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游宣,“怎么了?”
游宣收回目光,似是随意,又似是还在记恨可却懒得再恨,“几年前南宫峡也办了一个初冬诗会,当时他请了几个商人,我恰好有朋友要来,便带我来了。”
他当时刚刚接手游家的烂摊子。
于是他想为游家铺路,为游家多结交一些朋友。
便在初冬诗会上主动与人提到游家的生意,主动与人结交,却不曾想,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就得罪了南宫峡,南宫峡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铜臭味,说不喜欢他的诗沾上了铜臭味,他嫌弃,所以,当众将他与其他几个商人都给赶出去了。
游宣很坚持,“我无错。”
诗会本来就是交流的。
是南宫峡小题大做,高高在上。
他何错之有?
游宣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听说南宫府这几天在镇子上被笑话的厉害,所以才急急请了这么多人过来。”他停顿了一下,不客气的说,“他活该。”
穆决,“那日我并不在。”
游宣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哦了声,道:“我知道。”
他难得的有些小心眼,可见此事于他而言,是个不小的阴影,游宣说道,“那天的初冬诗会上,为南宫峡鼓掌说话的,站在他那边的,我都还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