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才走开两步,男子忽地抬了下手,司芋下面的亵裤又是一空。转回头,看见已经被男子勾去了指尖。
红袍男子却仿如勾着空气:“这件也丢下,出前门,走出十步再进来。”
“若去而不回……那便去(* ̄︶ ̄)而不回吧。”他浅淡笑笑。
当然不敢去而不回了,司芋现在全副真空。
司芋默默咬牙:过分,魔界难道喜欢玩果奔游戏?
“没有衣裳我不出去。”司芋转过来,倔强地说。
男子幽冷睇着仅剩一牙的弦月,听出了她语气幽怨不服的抗拒,嘴角勾了勾。而后目光透过一扇半阖的木门,从厢房里挑出来一道袍服,蓦地向外头飞去。
“穿上,可以出去了。”
司芋接过怀里,看见是件茶白色的女子对襟棉布裙,泛着洗净的阳光味道。
她系在身上,光脚出到大门外,顿了顿,忍住撒开腿跑的冲动,转念一想又乖乖地走了回来。
“唔,我完成你吩咐了!”她又怕又没好气地说。
她就有一股为了保命什么都能忍的苟且劲。
男子睨向她,大概懒得揭穿她的小九九。他浓黑的剑眉,额心一朵黑印,乃是凶鸟九婴,忽闪着暗金的光芒。溢着血色猩红的眸,鼻梁高挺唇微薄,是她见过最为俊美高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