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脚步声。
虞华显然听出来是谁,目光依旧落在纸张上,看完最后几行字,微微垂眸,掩住了隐忍刻骨的恨意。
“搭上线了?”
姒灼从他身后走来,将他手中的纸张抽走,随意看了两眼,“嗯?三成遗产……”
“看着挺大方的。”
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何,心动了么?”
“没那个命动。”
虞华语气风轻云淡。
要是有那个命,不要白不要,现在这样被她半软禁的状态下,要什么都没用。
章作嗣能来这封信,是姒灼刻意算计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可没那个命和章作嗣假戏真做。
他更想真“做”了章作嗣。
假借他人之手也好,至少大仇得报。
等到了那天后。
虞华想,自己也许死而无憾。
“实诚。”
姒灼点评一声,便将人推倒在软榻上,虞华已是习惯性温顺配合,任她为所欲为。
“美人的身体也很实诚……”
虞华轻轻一颤,姒灼贴在他耳畔低语,声音低哑惑人,拉长的尾音显得有几分轻佻。
室内升温,意乱情迷。
“若是事成,三成遗产也不是不可,便看美人出了多大的力气了。”
姒灼的动作慢条斯理,在这样迷乱的时候,还有心情与他说话。
“我不要遗产……”
虞华的声音也带着情动的哑意,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染了桃花色,说出来的话,却分外冰冷狠辣。
“我只要他的命。”
姒灼笑了一声,指尖挑开他额间被汗水打湿的一缕发丝,“美人莫非是想手刃章作嗣?”
“少帅肯给这个机会么?”
虞华看着她,眉眼染了春色,眸中尽是水雾迷离,倒还留有几分清明。
姒灼眸色微沉,笑意越发浓郁,动作也越发放肆,将他彻底拽入情谷欠的深渊。
“这有何不可?”
“只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
虞华假意和章作嗣相认,接受他的收买,章作嗣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很快送来一些银票地契之类的东西。
虞华也“礼尚往来”,透露了一些西南区的军密,以证明自己的价值。
当然,透露什么姒灼说了算。
比如一批进口的军械,途径路线,透露给了章作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