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华抬眸望了她一眼,温顺地伸手,手腕上还残留着一道发带勒出来的红痕。
姒灼将手中这枚铜元放在他掌心。
“戏院,你的了。”
虞华先是不解,很快又似乎懂了。
他曲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低垂着眸看着掌心的铜元,整个人都显得乖巧又温顺。
“谢少帅赏。”
姒灼淡淡地看着他,彻底占有他的些许好心情,莫名的淡了些许,却不知到底为何。
此时的他,温顺至极。
当真很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她微微蹙眉,忽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便起身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院子。
薄薄的帷帐放了下来。
虞华隔着一层薄纱,可以隐约看到姒灼的身影,他低头看着掌心的一枚铜元,缓缓收拢了手。
他倾身,想去捞被扔在床下的衣服。
就要拿起衣服时,忽而发现衣服遮盖了一样东西,是一把匕首,就是她之前一直把玩着的那一把。
虞华将它捡起来。
“嘎吱。”
姒灼打开了门,就要出去。
虞华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叫住她,不知为何却没有出声,姒灼很快便离开了。
他看着手中的匕首。
刀面光可鉴人,刀锋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泛着冷光,光看刀锋,一看便很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只是刀柄镶嵌着许多宝石。
显得有些花里胡哨。
更像是件华而不实的收藏品。
虞华忍不住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刀锋。
“嘶……”
他轻轻吸气一声,收回手,垂眸看着指腹,一缕鲜血流了下来,果然锋利。
看似华而不实的东西。
其实也能伤人。
虞华看了一会儿,眸中神色不明。
他抹去指腹这一点点血迹,面色平静地将匕首藏在床角的床垫下,然后随意穿好衣服。
沐浴完之后,便淡然睡下。
、、、、、、
次日清晨。
姒灼没来看他,府中有下人准备饭菜送过来,虞华一个人用完早膳,便走出小院透气。
在戏院的时候。
好歹还有戏要唱,如今,唱了也是独角戏,无人观赏,生活还有人伺候。
什么都不用做,惬意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