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拆吧,他倒是不担心儿子因为早恋会怎么滴,他担心的是叶灼。
这么好一颗白菜。
被自家儿子拱坏了可怎么办?
叶案要是发现自家的混账儿子,竟然勾搭了他的宝贝闺女,估计那拳头,就冲自己的脑门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
离开江华的房门,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对策了。
“你别理姓江的。”
房间里,江华对姒灼道。
姒灼有些诧异,这语气跟有深仇大恨似的,连父亲都不想喊,就喊姓江的。
“你跟你爸话就这个语气?”
“我爸?”江华撇嘴,语气讽刺,“死了十几年,突然又活过来的爸?”
姒灼沉默了一下,揉揉他的头,“介意跟我一下吗?”
江华点头,毫无保留的跟她倾诉起来。
早些年,也就是江华的时候,江瀚心里只有自己的事业。
将家庭放在邻二位,于是乎长年在外,全身心在政界打拼,拼命地往上爬。
却忽略了江华母亲,一个人拉扯江华有多么不容易。
就在他十二岁的时候。
江母得了癌症,发现时已是晚期。
可纵使江瀚渣成这个样子,江母也依然爱他,理解他,近乎懦弱的体贴他。
江母发现自己病情的时候。
江瀚正面临事业的上升期,江母怕出自己的病情,必然会影响江瀚。
于是她没有。
就这样,江母牵着儿子的手,孤零零地死在这冰冷的病房里。
当时的江华拿着母亲的电话,在她弥留之际,给江瀚打了个电话。
他带着哭腔地。
“爸爸,你快回来,妈妈生病了。”
那时的江瀚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以为只是感冒之类的,不是很在意,语气温和却带着些许敷衍地哄。
“乖,儿子在家好好照顾你母亲。”
然后就他挂羚话。
江母至死,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唯有的江华听着电话挂断时,冰冷的嘟嘟声,看着母亲渐渐冷却的身体,泣不成声。
自那时起,他便觉得。
自己的父亲,跟死了一样。
姒灼沉默须臾。
然后朝他伸出手,江华看着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然后姒灼猛地攥紧,攥得很紧。
江华无法挣脱。
也不想挣脱。
她看着他,漆黑如夜色的眸中,缓缓浮现些许温柔来,语气带着安抚。
“别怕,今后,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