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梗在喉咙里。
平王和沈父等人,看到殿内的场景,皆是错愕不已。
鉴于另外三个人已经倾家荡产,如今是搓不成麻将了,他们听着殿外刀光剑影,听到耳朵起茧子,颇有些百无聊赖。
百无聊赖的其实只有姒灼。
其他人都是给自己壮了胆子的。
姒灼慵懒地半倚在沈华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饮着佳酿,白皙修长的玉指拈着高脚酒樽,送至唇畔,轻品浅酌。
眉眼微醺,似醉非醉,眸中有波光流转,煞是潋滟惑人。
沈华为她剥着葡萄,烛光落于他略带清冷的眉眼上,转而倾泻出满目柔光。
安公公和肖筱自顾自地数金瓜子。
一个圆滚滚的白团子坐在酒桌上,抱着一只酒杯在嗑瓜子,动作十分流畅,酒杯装了大半瓜子壳儿。
它磕的很有节奏,不过除了姒灼没人感知得到见它。
总而言之,氛围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懒懒散散,悠哉悠哉。
这像是大难当头的样子么?!
最最最重要的是,阴阴该昏迷不醒,或者已经驾鹤归西的女帝,现在是醒着的!
醒着的!!!
“怎么,看到朕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众位很诧异?”姒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酒杯轻晃,谈笑间运筹帷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平王一时间惊骇不已,下意识抓住沈父质问,甚至胡乱猜疑,摇晃着沈父,“是你、是不是和她联手设计害本王?!”
沈父的手臂被他抓得发疼,但也只能忍耐住痛意和心底的慌乱安抚,不知是在给平王壮但还是给自己壮胆。
“王爷勿慌,她没倒下又如何,如今我等重兵包围这里,她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不管怎么样,杀了她就是!”
“是、是,没错!”平王剧烈喘息着,凶狠地瞪着姒灼等人,挥手下令,“给本王上!杀了窃国暴君!”
“杀——”
士兵高举兵器往前冲,平王也拿起了剑。
只是他们似乎没注意到,方才在旁边安抚教唆他们的沈父,却趁乱悄然后退。
他又不是平王那个好忽悠的傻蛋!
女帝好好的,沈华也没事,他们都不慌不乱,这只能说阴一个问题——
计谋败露,将计就计!
自己被沈华坑了一把,被反算计了!
当务之急,自然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