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安公公念名单,仿佛经历了长达一个世纪的宣判,终于念完,还不待众臣松口气儿,姒灼又开口了。
“这第二件事儿,就是北方春旱,众卿有何应对之策?”
虞太傅听此诧异,这折子他上了一份。
往日女帝可不会理会这种“枯燥无味”的事情,今天怎么自己提起来了?
“臣以为,当兴修水利,引浣河之水灌溉旱区。”虞少攸手持玉笏迈出一步。
虞少攸是个美人,但真心不是“花瓶”,在被切片女帝抢进宫之前,原本就是工部侍郎,如今放出宫便官复原职了。
姒灼点头,抬眼扫过其他官员,“虞侍郎所言甚是,众卿还有何看法?”
“禀陛下,开挖运河引水,工程巨大,耗资甚多,而如今国库空虚,实在是入不敷出啊!”吏部尚书上前一步。
他略有些歉意地望了虞少攸一眼,他虽然是虞太傅一派,可在其位、谋其事,他身为吏部尚书,得为国家财政考虑。
“国库空虚?”姒灼重复一遍,心中感叹了一下,朕可真穷。
她略带思索地扫视下方众臣,似乎想到了什么脱贫致富的法子,忽而对他们慈爱一笑,笑的他们有些毛骨悚然。
“国家有难,当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女帝神色威严,说得义正言辞。
众臣:“……”
如果摸着良心,女帝还能接着说下么?
姒灼摸了摸自己被狗吃了的良心,无视众臣拒绝的目光,“国库空虚,我等应勤俭节约、慷慨解囊……”
众臣:“……”钱袋子疼。
“禀陛下,臣等有虽有就救国之心,却是家徒四壁,囊中羞涩……”
文武百官正在哭穷,姒灼又接着丢下一块巨石,把众臣砸得头晕眼花。
“朕身为国主,当为表率,朕决定遣散后宫,众卿如有生活穷困的,朕也能理解,想来也无力抚养儿子。”
众臣:“?!!”
遣遣遣遣遣遣散后宫?!
他们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略有财力的便将儿子领回去,实在抚养不起的,也可暂时寄养在朕的后宫。”
姒灼笑眯眯地看着下方这些文武肥羊,心情难得的愉悦,她的言下之意是:
捐钱,不捐儿子就不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