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嗯。”
沈华松了一口气。
又到了一天中最美好的日子——晚膳。
“传膳。”
姒灼看了沈华一眼,道:“你留下。”
朕勉为其难准他留下蹭饭了。
美人穿得素净飘逸,看起来甚为养眼,秀色可餐,说不定可以提高食欲,有助于下饭。
“多谢陛下。”
沈华受宠若惊。
—
以虞太傅为首的大臣们,领着儿子心满意足地离开皇宫后,却没有各回各家。
而是通通来到了虞太傅的书房,屏退左右,显然有密事商议。
“陛下今日此举甚为异常,不知诸位有何见解?”虞太傅率先发问。
“下官以为,今上恐有他谋。”吏部尚书抚须道。
他觉得,现在这位女帝心思深沉,阴森诡谲,突然转性定是在谋划其他事情,今日听了他们的谏言,估计只是麻痹他们而已。
“许是我等屡屡谏言,陛下被我等真诚感动,真的幡然悔悟了呢?”一名小官低声道
书房一阵寂静,众人复杂的目光看向单纯的他,仿佛在说——
母猪上树都比起这个可信得多。
“不论今上在打什么算盘,行宫一事和我等公子之事皆已解决,那今日入宫谏言前所做的打算可还要继续?”
有人如是道,众人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纷纷看向虞太傅,希望他拿个主意。
这一次进宫,他们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但是辰国的情况,容不得女帝胡闹。
若是女帝一意孤行,视江山社稷与黎阴百姓于不顾,某些事,他们必须做。
哪怕背负逆臣反贼的骂名,遗臭万年。
虞太傅沉默须臾,思索片刻后道:“修建行宫一事,陛下已收回成命,我等暂且观望吧。”
众臣点头,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搭上自己的九族,冒险走谋反这条路。
既已拿定主意,众人便各自散去。
虞太傅去见了虞少攸,询问了宫中情况,虞少攸和盘托出后,虞太傅陷入沉思。
外界传闻女帝声色犬马、荒/淫无度,而且喜好床笫之间折磨人,宫中也确实时不时死几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