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丞扯住护士的袖子：“你……你快跟我说，我这个病是医得好的。”

他不想残废着，仰人鼻息地过一辈子！

护士有些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只得实话实说：“医生说……情况有点严重，伤到脊髓了，可能以后都得靠轮椅……但是你不是植物人，能够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不是植物人？清醒的状态让林丞更加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他这辈子跟毁了有什么两样？

“妈，是不是这家医院医生不好？我们换个医院，或者去国外，对……对对对，国外肯定有能医好我的医生！”

林母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趁护士出去之后才说道：“阿丞啊，你知道吗？你前几天重症监护室里花了多少钱，一天就要好几万，我们家没多少存款了。”

林丞红着眼睛道：“你就忍心让你儿子下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做个被人指指点点的废人吗？……对……对了，没钱，可以卖肾，我看到新闻了，一个起码能卖二三十万呢。你跟爸一人一个，不就有钱够我出国治病了吗？”

林母之前没觉得自己儿子是个人渣，但是听到他说出这种话，差点是心脏病复发两眼一抹黑晕倒过去。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警察：“林先生，医务人员在你身上找到了一些管制刀具，你在公共场合携带管制刀具，我们等你清醒之后来局里做一下笔录，包括从哪里获得刀具，以及携带刀具的目的和原因……”

林丞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再也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很快林丞的事情就登上了新闻，还有不少人去医院门口堵人。

“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许渚早上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看到了新闻，点进去看到林丞被广告牌砸中，半身不遂，而因为在公共场合携带管制刀具更要进行刑事处罚。

底下评论清一色的都是报应不爽，这做坏事报应来得实在太快。

林嚣接到许渚的电话，还在外面办公。他事情多，不可能一直待在宿舍：“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可能是坏事做得太多，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吧。”

许渚当然知道，这块广告牌确实就是命中注定的，只不过这次，终于冤有头债有主，找对了人罢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