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太宰治都是不会对尸体感到恐惧的人。
“千里。”太宰治紧紧地抱住我,好像在恐惧着失去:“织田作我是个胆小鬼,卑劣的骗子,是恶人。”
我察觉到不对:“织田作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织田作之助怎么可能在临死前和太宰治说那些话。
“没有,是我自己察觉到的。”太宰治摇摇头:“织田作说,让我去光明的那一边吧,和千里一起,投身救人的行列,但我觉得,那太耀眼了,像我这样的人,这么配呢。”
他苦笑着诋毁自己,一言一行具是肯定。
“太宰是神明一样的孩子。”我说:“你值得最好的。”
“我会永远,永远,无条件的,喜欢太宰的。”
我告诉他,你值得啊。
“我只会越来越喜欢太宰,不要有安全感缺失。”我拉着他的手。
从法国之行之后,在当初那个实验室里,在之后异能特务科的实验里,支持着我拼命活下来也想见到的人,是太宰啊。
“哪怕我是个骗子,是个坏孩子吗?”
“才不是。”我说着:“太宰不是坏孩子,也不是骗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太宰治其人,在遇到薄叶千里之前,追求着死亡,他是最通透的,最接近神明的人类,是名为薄叶千里的凡人,以自己卑劣的心思,阻碍了他追求死亡的道路。
以自己的方式,将他留在了人间。
能和太宰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是我高攀。
我看着鸢色眼睛的少年,仿佛回到了初次见面时,那一片猩红,在我压抑着想要呕吐的时候,他问我,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