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泷可是对这种厚脸皮的事司空见惯了,于是他不紧不慢地回答:“你啊,这体格适合为我端茶倒水,不适合行医……”
好吧,烂驴不识好人心。
王雁哂笑,未再开玩笑。
自此两人一路无话,走着走着,就已经出了空朲郡。
“还有多远啊,翰湖?”王雁有些心闷,不由分说。
“快到了……快到了……”
又行了不知何时,二人才看见了翰湖的身影。
这把王雁激动坏了,立马飞奔湖畔望向湖中心,一道晴天霹雳击在了自己的心头。
城……真的有一座城……
那“唐”的旗帜,那熟悉的感觉,王雁无语。
奈何世事白云苍狗,再见故物。
心中好似填满大石,伤痛到惄焉如捣,王雁泪流。那泪,是一个异乡人的痛,人不回故乡在哪都是游子……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王雁立在外围湖畔,葛泷越发不懂王雁。
确实,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懂他,只有王雁一个人明白那种感觉。
一幕片段浮现:
“娘,孩儿回来了。”
“娘,你不要死!求你!求你……”
“雁儿,大雁终有一天南飞,记住自己的根!”
“娘!”
曾经教导王雁的,不只有经儒书籍,还有身为大唐人的骄傲。
蓦然间又有一个片段浮现:
“胡兄吃江南鲈鱼,喝莼羮,莫非有归隐山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