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人们害怕鬼怪不是因为鬼怪会杀人,也不是因为鬼怪有多厉害,真正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未知、是无解,是逻辑的颠覆和世界观的粉碎,所以,”景泽笑了起来,“如果我们无法真正创造未知,但是要吓唬人,还有一种方法,那比起未知还要可怕也更便于操作,那就是把这个人的已知扭曲,让它变得陌生。”
……
阿周说:“我说给你听,你就笑不出来了。这块地的传说可多了,这儿死过不止一个人,全都是莫名其妙死的,最近的一个死者死得最惨,外界都说他是被凌迟而死的……”
“凌迟?”灰疑惑地问,显然他的老家没有这种文化,或者没有这个词。
阿周说:“就是把人活剐,一片片把身上的肉割下来,直到这个人死掉。好的刽子手能够保证把肉全片完了,这人才死,通常需要好几天呢。”
白黑灰三兄弟都不由愣了一愣,显然这血腥的刑罚他们并没有经历过。
“是谁活剐了那个人?”灰问。
“我话还没说完呢。”阿周说,“凌迟只是对外的说法,但是我们公会曾经暗中调查过这件事,结果发现事实跟传言有很大出入。”阿周压低声音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太阴森,加上其他乘客都已经看不到了,他讲话的时候总有种惴惴不安的调调。
“那个人实则是怎么死的?”白问。
阿周说:“这事说起来真有些晦气,根据调查结果,那人是被咬死的。”
“咬死?”黑问,“被什么东西咬死的,野兽?”
阿周摇摇头:“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