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狼人,也不可能活好几百年!”刀疤说。
薇薇安娜点头:“是啊,所以我祖父说亨利伯爵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代相传的名号。大家来参加亨利伯爵的故事晚宴一定都是抱着某种目的来的吧,比如价值连城的道具,天价积分等等,可是大家谁曾见过从故事晚宴归来的胜利者么?”
巨人说:“我族中……”
薇薇安娜说:“你族中回来的是胜利者呢还是幸存者?”
巨人一愣,显然没听懂。
景泽说:“胜利者只有一个,第一名。”
小红说:“我族中也曾有幸存者归来,但是我没见过冠军。”不过她又补了一句,“既然幸存者能回来,冠军怎么会出事,没道理啊!”
白雪霁嗤了一声:“如果冠军没有出事,而是留在古堡里,继承了亨利伯爵的位置呢?”
全场皆是一惊,巨人脱口而出:“不、不会吧。”
景泽说:“如果在座没有任何人见过胜利者的话,这个可能性就存在,但故事晚宴三年一届,如果每一届决出一个冠军就要承袭亨利伯爵之位的话,这未免也太繁忙了点,而且换下来的人要怎么办,也变成狼人侍从?”
众狼人倒吸一口凉气,杨贵妃摇着扇子心神不定地说:“你这个猜测也太可怕了,那岂不是代表着淘汰也不行,得胜也不行?”
小红说:“可以争幸存者的位置。”
“那好难啊。”巨人说,难得他问出了一个有建设性的问题,“如果谁都不想当第一名,就不会有好故事出现,那亨利伯爵的故事晚宴不就失去存在意义了吗?”
“好问题。”薇薇安娜说,“我来参加这届故事晚宴就是为了这个问题来的,我祖父年纪大啦,本来他想自己寻找答案却一直没能成行,最后只得委托我前来。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谢谢各位。”
薇薇安娜的故事结束后,狼人们都更沉默了,就连景泽也觉得有点晕乎。这个游戏太奇怪了,本该死了的人又出现在晚宴现场,手里拿着二十一年前的邀请函;参加过两次晚宴的老手第三次来到比赛现场,结果不声不响丢了脑袋;亨利伯爵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死而是混在他们中间,还有可能只是一个抽象的承袭名号,还有消失的管家……景泽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壳疼。
下面轮到少女了。
景泽没有对少女的故事抱什么期待,谁想到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狼人居然一开口就吓了他一跳。少女在开口前似乎犹豫了很久,在景泽提醒了两次时间后,她才一咬牙说:“对不起大家,我之前欺骗了大家。我、我并不是什么来参加故事晚宴的选手,我是混进来的!”
“混进来?”众狼人哗然。
“德古拉刚刚不是才说过如果没有邀请函,根本没法进入这里?”薇薇安娜也被惊到了。
少女说:“是、是这样的,亨利伯爵很有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
在狼人们更大的喧哗声中,少女讲述了一个十分狗血、始乱终弃的烂俗爱情故事。
“在我成年的那一年,我妈妈告知了我的真实身世,她等了亨利伯爵一辈子,却再也没能见到当年那个喜欢听故事,也会讲好听故事的狼人青年。她嘱咐我,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当面问问亨利伯爵,是否还记得她,所以我通过一些办法拿到故事晚宴开了以后的消息,就一直等在路口,然后跟着其他选手偷偷溜进来。大概是因为我身上流着亨利伯爵的血吧,利维坦并没有阻止我。”
景泽问:“你是跟着谁,从哪条路潜进来的?”
少女不好意思地看了杨贵妃一眼,意义十分明显。
杨贵妃扇子啪的一合:“难怪我来的路上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竟然是你这个小丫头!”
景泽再确认了一次:“所以你看到的古堡也是在悬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