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连洗手间的门都给我不痛快。门把手就像是锈住了一样,怎么拧都只是微微晃动,就像是有谁在跟我较劲。
说不准就是那个在水里放颜料的混蛋。这么想着,我刚下去的火气又扬了起来。
反正水龙头丢敲了,赔一个是赔,赔两个也没多多少。
抱着这种想法,我又转过头去找了拖把,上来就是一顿猛砸。
“搞什么恶作剧啊!”我气呼呼的盯着大门,“适可而止懂不懂?再跟我恶作剧你就死定了你知道么。”
“看我不把你碾成泥送给南野当花肥!”
我的威胁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回响。
也许是我的威胁真的奏效了,我再上前拧把手的时候,非常轻松的就拧动了。
但大概是我之前砸的有点狠,我握着把手的时候竟仿佛感到它在颤抖似的。
……不会真坏了吧。
我有点担心,但从拧动的感觉来看,似乎坏的不是很厉害。
我拧开门把手才一走出去,刚好撞到了走过来的南野秀一。
“没事吧?”他问。
“没事啊。”我有点茫然的摇了下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紧接着就想起刚刚在洗手间遇到的恶作剧,不由就抱怨了起来。
“太讨厌了,水里放颜料糟蹋了多少水啊。”
“啊不知道厕所门有没有被我砸坏。”回去的路上我开始为了刚刚的冲动后悔,“一个水龙头一个门把手……应该不会很贵吧。”
我只自己买过灯泡换,所以并不清楚现在水龙头和把手的价格。不过不是整个更换,应该还好?
“不,我觉得店主说不定还得感谢你。”南野沉默了两秒,沉静的安慰我。
“感谢我什么?把恶作剧的人赶跑了?”
现在回想一下,那恶作剧确实有点过分。
要是在的人不是我而是猫井这样胆小的女孩子,怕不是得吓出心理阴影。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刚刚不该只是骂两句,而是应该把人拽住摁在地上摩擦一百遍才行。
于是我问南野秀一:
“你刚刚在门口看到恶作剧的人了么?”
“没有。”南野秀一摇了下头,“可能是恶作剧完就跑了吧。”
“就像那些乱按门铃的孩子。”
这形容太过形象,我觉得我血压又要拉满了。
那些臭小鬼也太烦了。
可偏偏他们又跑的快,体型小也好藏起来,抓都抓不住。
“让我抓到非要赐他一记必杀才行。”
我恶狠狠地道。
居酒屋总是越夜越热闹的。
回去的时候,犬饲甚至跟隔壁桌的大叔聊上了。
“我、我跟你说。”大叔喝的舌头都大了,“我们那儿可是有凶宅的!”
“凶、凶宅算什么,我们哪儿还有妖魔呢!”
“妖魔算什么,凶宅才可怕!”
“凶宅才不可怕,妖魔才恐怖!”
大叔:“妖魔可以找星盘教!”
犬饲:“那凶宅不是也能找星盘教?”
“……”越说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