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个门口那个还拉着我妹妹里香手半天没有放开的丧气男,脑海中顿时闪过了人类的一千种死法。
不,不对,只是死掉太便宜他了。像这种对小女孩儿下手的家伙就该把人类的所有酷刑体验一遍然后再让他再悲鸣中痛哭流涕着下地狱。
然而就在我举起手中放了沉重书籍的包准备把脑海中的想想付诸行动的时候,,妹妹里香却带着灿烂的笑容对我挥了挥手:
“姐姐!你看这是我未来的丈夫。”
小小的少女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又像是蜜糖一样甜美。我却像是中了冰冻术一样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不由重复了一遍:
“未来……丈夫?”
“对!”里香一手拽着那个明显后已经成·年了的男性,一边掩不住自豪的继续说着,“我们上辈子就约定好了呢!”
那努力挺起胸脯扬起下巴的骄傲模样,简直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绝版的娃娃或者别人都没有的游戏机。
然而她手中的可不是可爱甜美的洋娃娃,他甚至不是玩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
你终于觉得玩具不好玩儿,而把魔爪伸向人类了么。
虽然觉得问题很大,但考虑到这是妹妹,我还是努力把话吞了回去试图和她讲道理。
“里香,这不是娃娃。”
“我还没有幼稚到要跟娃娃结婚。”
“我知道,但是你现在才只有十二岁。”
“我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她继续开口补充,“他可以提前攒钱买车买房等我长大,我已经问过了,他现在的工作收入很可观,我嫁过去就可以挥……当无忧无虑的新娘了。”
你是想说挥霍吧。
我看着面前一脸肯定自信的妹妹,还有被她拽着跑一脸温顺的男人。顿时产生了呼吸困难的感觉。
接着我把两人都拎回了家。尽管一万个不情愿,但在门外跟一个成年男性拉拉扯扯看起来更不像话。
我们分两边坐到了沙发上。
本来应该是我和里香坐在一边跟身为‘外人’的男性进行沟通的,但才一走到客厅,里香就无比自然的坐到了双人沙发那一边,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着那个男人招了招手。
那个男人还就这么顺从的、一点不见外的坐了过去。
我:“……”
停顿了片刻之后,我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川平麻友,是里香的姐姐兼监护人。”
我用死亡视线凝视着对面的男人,看得出他对我这种杀伤性的视线感到十分不适,但不知为何却并没有躲开,而是努力的用那双湿漉漉的黑色眼瞳回看我。我们两个大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隔着空对视。
再这样下去就没头了。
我接着开口:“那么,这位先生……”
还没等我问完,里香就直接插嘴:“叫他忧太就好啦。”
你到底跟谁才是一边的啊。
我假装没注意到她语气中的熟稔和亲近,继续面对面前的男人。
我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这样心平气和而不是直接报警,全是因为就目前来看,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那个可爱的小恶魔妹妹。
我看向里香。坐在沙发上的妹妹还心情很好的晃着两条细白的腿,注意到我看过来的视线,还回了我一个仿佛掺了蜜糖一样的甜笑。一个理所当然的、为了达到目的而露出的营业性笑容。
更坐实对方‘被坑害的老实人’的感觉了。
我揉了揉抽痛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