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吊坠,是她小时候送给万里的生日礼物。
门外默默守护的飞十二,听到声响,犹豫了下,推开了门,想看看啥情况,却看到郝瑟拿着那个吊坠在发呆。
被开门声弄回神的郝瑟,看了眼飞十二,想了想,问他:“这个东西是景翊的?”
飞十二摇摇头:“不是,这是北碚国师的。那一日,主子去北碚驿馆无意中发现,就拿回来了。主子没给你说吗?”
郝瑟双眸再次绷大,脸色血色全无,整个人都傻了。
“郝大人,你没事吧?”飞十二疑惑又担忧地看了看她。
“没,没事。”郝瑟白着脸,抓了吊坠,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书房,回到景翊的房间,将门一关。
背靠在门上,她似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靠着,随后浑身无力地蹲了下来,双手捂脸。
虽然,隐隐猜测到了北碚国师和她有什么纠葛。可无论如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北碚国师,竟然是他。
陪伴了她整个童年和少女时期的万里哥哥。
重新拿起那个吊坠,郝瑟轻轻扭了一下,打开了盖子,抽出照片,翻开背面,再一次傻在那里。
那照片的背后,是万里那龙飞凤舞却漂亮至极的钢笔字,那里,写着:长大后嫁给我。
看着那熟悉的字体,郝瑟整个人都似被抽去了灵魂,一动不动。
思绪飘了很远很远,那些久远的儿时记忆,那些所有关于万里的记忆,开始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让她脑子一阵绞疼。
原来。
她从小当哥哥的万里,喜欢她啊。
这一刻,那些困扰了她很久很久的疑惑,似乎终于明了。
她明白了为何和她根本没有交集的北碚国师,会如此执着地要破坏她和景翊。为何国师,在那一刻宁可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护她。
因为,国师就是万里啊。
郝瑟的指缝间,湿润渐渐浸透。
她也明白了,为何国师并没有将那两批护送假大祭司的护卫斩尽杀绝,而是直接放人。为什么他没有对容绥下死手,还放走了他。
也为何,容绥说,十绝军战士的身体很是怪异,似乎幕后人留了一手,并没打算真的把他们变成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