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景翊声音微微发颤。
段一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重复了一遍。随后叫府里的小厮打了水,帮谢晴天擦了擦手。
景翊蹙眉思索了会,露出一丝恍然。看来,那雪白的赶鸟帕子是师父留给他的了。只是不知为何,不直接留在他的必经之处,而是挂到了稻草人身上,还阴差阳错地被风吹落在水田里,让他和了解真相的机会差点就失之交臂。
只是,没想到,事情却又因为段一鸣,再次阴差阳错地转回来了。
西戎的失忆,终于有迹可循了。
最近,他梦里的脸虽然仍然模糊,却逐渐清晰。
这让他,某个猜想越来越压抑不住,已经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了。
事情,会是他猜测的那样吗?
“送你吃核桃。”景翊心情一好,又拿出一颗核桃,手指轻轻一捏。
核桃粉碎。
化成灰。
风一吹,全部扑向郝瑟,扑得她灰头土脸。
景翊傻眼了。
“男友力?”郝瑟抬起一张灰扑扑的脸,只看见两只眼睛黑黝黝的。
景翊赶紧拿起帕子给她擦脸,却一脚踢翻了水盆,两人跌倒在一起,唇碰唇。
段一鸣:“……”
谢晴天:“……”
被秀儿的鬼故事吓破了胆的嘟嘟,刚好软着小腿儿,白着小脸儿跑过来,看见这一幕,呆了呆。
“啊,爹爹,你们是要给我生弟弟了吗?”嘟嘟捂住小嘴。昨日,长公主家的小孙子顾淮来找他玩,给他说,爹爹娘亲如果亲嘴嘴,就会生小孩的。
郝瑟:“……”
景翊爬起来,万分遗憾地个嘟嘟说:“我倒是想啊。”
嘟嘟立马来了兴趣:“那快点生啊,再亲一下,就应该可以生了。”
转头又去郝瑟道:“娘亲,等你生了弟弟,我就带弟弟。”
景翊满意地点点头,觉得孺子可教。
郝瑟满头黑线。
她还没说话,这连二胎都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啊不,什么二胎,她还没生过呢。
谢晴天忍住笑,想帮郝瑟化解尴尬,便对嘟嘟道:“嘟嘟,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小眼睛儿像个熊猫似的。”
郝瑟也诧异地看了看嘟嘟,她刚才就想问的,谁知道他一溜儿跑去听鬼故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