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啊,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了,只是我刻意地忽略,刻意地找各种借口回避。因为我怎么也无法接受,我竟然,我竟然……喜欢的是男子。”
景翊很么气愤地道:“狗啊,我可是晨起鸟朝天的啊。你让我如何接受。我每天起床一看,嗯,飞鸟展翅,还直。可我一看到你,我就沮丧地道:好像……弯了。”
景翊把头埋在她肩膀:“我每天直了弯,弯了直。终于,我成功说服了自己,我干干脆脆地承认自己被你掰—弯了。”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景翊一指那些好基友书籍,“我开始强迫自己尝试去接受,于是,就从这些书去尝试让自己有代入感。可是,好像还是不行啊,我就怀疑自己,难道断袖这事,还挑人。我又认识到了,原来我在你这里,才是弯的。”
郝瑟一句话不敢说。
原来她真的把人大好青年给掰——弯了。
还特么可怜的,掰—弯了后,现在又要掰—直。
像是回应她的心理活动一样,景翊低吼道:“你把我掰~弯了,现在,我还得自己直回来。我……”
在景翊唠唠叨叨的控诉里,郝瑟心虚啊。一心虚,就无意识地坐不安稳。
不知何时,控诉的某人,音量越来越低,那身子,也开始变得僵硬。
“别动。”景翊突然一把抓住她,声音又沉又哑。
郝瑟疑惑地看向他,心里再次一颤。
他此刻的眼神,暗沉得有些可怕,那并不明显的喉结似乎微微滚动了一下。
到底是现代人,总算反应了过来。
一反应过来,感觉一下就敏感起来。
感觉的小雷达开启。
要命,这什么触感。偏偏她坐的位置,太过微妙,微妙到恰到好处。
天啊,那感觉,愈加清晰。
这一刻,郝瑟大概明白了所谓硬汉的另一种诠释。也初步领会直男的另一种翻译。
嗯,合起来就是“—钢—铁—直—男”。
引申意义那种。
郝瑟尴尬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脑门上开始滚汗珠子。
听大学宿舍的姐姐们说,要想钢铁直男“服软”,只能那什么“绕指柔”。
郝瑟想捂脸。哎嘛,她刚才在想啥啊。
”展翅了。”景翊狠狠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