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鸣出现的时间点刚刚对得上。
景翊蹙了蹙眉,并未表态。
“也不对啊。如果是段一鸣干的,那说明段一鸣已经发现我们了。既然如此,那他应该是直接把这文书带走藏起来或者毁掉,不可能还把文书放公署里等着咱们去偷啊。”郝瑟略一思索,就觉得这很矛盾。
“我觉得,可能不是段一鸣干的。”郝瑟胳膊一伸,极其自然地道,“好酸,揉揉。”
景翊捞过她手臂,也自然得压根没觉得有啥不妥,帮她捏了捏,点点头:“我也认为不是段一鸣干的。那本文书的位置,放在书架最上端,虽然段一鸣个子在人群里也算高的,可是,还是不够。以他的身高,拿不到文书。而公署里,我观察过了,并未有任何可以助力的凳子或者梯子啥的。”
郝瑟诧异地看着他:“那你是怎么拿到的?”
景翊一挑眉:“我会飞啊。”
那书架的位置,如果不搭凳子,要想拿到,除非轻功很好的人。
而段一鸣,从他附近走过时候,作为武学巅峰的他,自然是可以判断出面前的人是否有功夫。
段一鸣,确实是一介书生,并无武功。
所以,那文书,应该是早就放上去了的。
至于段一鸣今晚去公署干啥,他不知道。但是,他基本可以确定,文书的涂抹,不是段一鸣干的。
郝瑟白了他一眼,又伸出另外个胳膊,示意他继续:“你会飞了不起。那你说说,除了段一鸣,谁还有本事混进县衙,还得有轻功。时间还得是今晚。”
景翊答得干脆:“我怎么知道。哦,也不可能是谢晴天。他和段一鸣一样,没有武功。”
郝瑟不再问了,仔细看那份文书,看完,心里的疑问却更多了。
难道除了谢晴天和段一鸣,这县衙还有其他幕后人?
这文书里,提供了很多信息,隐隐指向商州府和朝廷关联,安王的名字也出现在上面。
如果涂抹的人,是为了遮盖信息,怕他们查到什么,那应该把安王和商州知州等人也抹掉了。
可为何,所有信息都没动,独独动了三处。
那三处,通过她的完形填空能力,可以推测出,涂抹掉的,应该是另外一个关键的人物信息。
“被涂抹掉的人,应该在灾民事件里,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而涂抹这文书的人,和被涂抹掉的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郝瑟做了总结。
不是段一鸣,不是谢晴天,不是商州知州,也不是安王的人。
那,会是谁?
景翊点点头,脑子里闪过一丝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