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那读书人不就是你远房亲戚家的嘛,说得跟自己儿子似乎的。”瞎眼老婆撇了撇嘴,这老黑,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头噎了下,看了看众人不屑的神情,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道:“你们想啊,商州境内有九个县,其他县,个个都比观音县条件好。那观音县,穷山恶水的,就一堆大山。凭啥那么豪气敢接收灾民。”
众人愣了愣,想了想,好像老黑说得有点道理啊。
“凭啥啊?”枯瘦大娘追问。
老黑瞅了眼众人,迟疑着。
“老黑,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也有个隔壁县的远房亲戚,上次去他们家,听亲戚说,村里走掉的年轻人,去了观音县后,就再也没回来,听说在那边干活,银子可比种庄稼划算多了。”
老黑瞅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道:“那你听说谁见过那些干活的人吗?”
那人愣了愣,摸了摸头。
好像,还真没有呢。
那些年轻人去了观音县后,就再没回来,也没给家里稍过银子,只是在去了观音县后不久,托人给老家送了信,报告了下情况,让家里人安心,说挣几年银子,够娶媳妇了再回来。
“对啊,老黑,你家远方亲戚的小儿子自小聪慧,听说前几年就考了科举,后来在哪个县衙当官呢,真的吗?”一个村民开口。
老黑叹了口气:“没错,我那大侄子,就在观音县当县丞。”
一直安静听着的景翊,忽然开口:“老伯,能问下,你那当县丞的侄子,叫啥名字?”
老黑身子一正,一直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宏亮起来,很么有面子地回道:“段一鸣。”
景翊眸光微闪,心里震惊又诧异。
段一鸣,密信里提到的段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