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就想起那花魁大赛来了,容绥觉得,思想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那个,郝,郝瑟,说吧,需要我帮啥?”容绥垂下眼,转移话题。
郝瑟想了想,凑近容绥,附耳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容绥微微睁大眼眸,有些诧异,有些疑惑。
“好,我明白了。我准备好了就给你送过去。”容绥点头,并未问为什么。
那被郝瑟靠近的一侧脖子,颈上皮肤微微发红。
刚才,他离他很近,鼻端总能闻到那种淡淡的好闻香味,不是女子常见的那种熏香,倒像是来自身体本来的香味。
身体本来的味道,不少人都会有,具体味道因人而异,或者好闻,或者不那么好闻。
比如,景翊身上就有一种天然的香味,非花非木,很好闻。
可是,却和郝瑟身上的不一样。如果非要说区别,倒是景翊偏男子,郝瑟偏女子。
心里又微微一动,容绥眸光从郝瑟一马平川的地方一掠而过,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转瞬即逝。
郝瑟压根没注意容绥眼里一闪而过的疑虑,心情很是不错。刚还想着短袖大佬那事怎么万无一失,这保障就送上门来了。
心情一好,一个响亮的口哨声自然而然从她口中飞出,“容神医,谢了。”
容绥微微一顿,随后浅浅笑了,笑得淡而柔和。
眼前的郝瑟,剔透如玉的皮肤在朝阳下,闪耀着奇异的光彩,璀璨若贝。眼神晶亮若星辰,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恣意张扬又阳光的朝气蓬勃感。
和这朝阳相得益彰,交互辉映。
与百花楼里那个风情万种媚态天成到近乎妖孽的感觉迥然不同。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矛盾又和谐的人。
似男似女,雌雄难辨,妩媚里嵌着英姿,妖娆里立着飒爽。
而此刻的阳光,更让人心里一畅,像看见满院子的药材都变成了向阳花,齐齐向着朝霞,光明又温暖。
容绥微微失神,垂下眼睫,睫毛一阵乱颤。投下的阴影因为颤动而微微晃荡,像水波起伏,更像他此刻微微被扰乱的心湖,涟漪微起。
良久,风里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容绥唇角,一个略略自嘲的弧度,一晃而逝。
“需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吗?”容绥抬眸看郝瑟,眼神又恢复到平日那种温润雅淡,波澜不惊。
“那就有劳神医大大了。”郝瑟优雅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动作潇洒恣意。
容绥微微一笑,点点头,语气轻柔地给她挨个介绍了一遍。
“咦,这玩意儿是什么?”郝瑟指着院子东南角落里的一盆植物。
那植物很高大,足有两米高,枝头正挂着一些橙红色的花苞,不过还未开放。
容绥突然顿了顿,神色微微古怪,目光突然又从他一马平川上滑过。
“究竟是什么啊,神医?”
“没什么,就一普通花草。”容绥欲言又止,眸光微闪,微微纠结。
那草,其实不普通,作用相当有意思。
郝瑟把手伸向那倒垂的橙红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