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有办法挖出蝶儿飞才是幕后主使。
可她却不打算挖了。
罢了,她本就只是为了完成狗主子的任务才来挑战的,压根没打算真抢了人家头牌来当当。
目的达到就行了,和这些婊里婊气的莺莺燕燕打交道,没劲啊。还不如回去倒弄倒弄她那些机关暗器有意思。
这挑战赛一结束,苟紫就得找个借口人间蒸发了。
再说,在这古代,她一个“男人”,和这些莺莺燕燕较什么劲。
当然,她们若是还不知收敛老实做人,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飞儿代两个丫头谢过苟紫姑娘的不追究之情。”蝶儿飞顺势爬坡。
郝瑟笑:“飞儿姐和楼里姐妹感情可真好。”
容绥笑看郝瑟,眼神温软。
这小子,不肯吃亏,可也并不锱铢必究。心里明确知道她想要什么,分的清主次。
容绥目光在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上掠过,心里一颤,微微移开了眼。
她眼角那抹淡金眼影,让此刻的她看起来,艳得压住了这百花楼满室的锦绣辉煌。
心里轻叹一声,眼前的她,看上去分明就是倾国倾城的女子。
很难让他把眼前的“女子”和一个男人联系起来。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接下来,继续进行第二场比赛。
桌子凳子被摆上舞台中央,郝瑟和蝶儿飞分别坐下来,开始对弈。
郝瑟仍然戴着那半脸面具,也不打算取下来。她不可能让人知道苟紫就是盛都府少尹。一开始,她也就这事儿和景翊达成了共识,所以只要她不摘掉面具,没人能泄露出去。
两人一左一右对坐,黑子白子,你来我往。
台下众人一开始还在看下棋,到后来,有一半的人,心思已不在棋上,目光只落在“苟紫”身上,久久移不开。
如果说跳舞时候的苟紫,靠了那惊艳舞蹈为美貌加了分。
那么此刻,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微微一笑,众人才发现,有些人,那是天生尤物,一颦一笑都是天授风情。
有粗俗点的公子哥感叹:“有些人啊,哪怕啥也不做,就在那里抖脚都能抖出满室香风,摇出万种风情。”
有人立马接口:“我觉得就算坐那抠脚,也能扣出一地莲花。”
众人深以为然,话燥理不燥啊。
而目光放在棋盘上的少部分人,都是真正懂棋的,则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想狠狠拍自己脑瓜子一掌。
懂棋,甚至棋艺还不错的他们,看出来了。
蝶儿飞确实棋艺不错,在女子里应该可以算出类拔萃的了,要不也不能才女名声在外,她每次的走棋,说实话,已经很经典很让人佩服了。
可苟紫的棋艺才让他们叹为观止啊。
那看似漫不经心随性而为的每一步,都是精心布局。而他们,还只能事后好多步,才恍然大悟为何她要那样走。
蝶儿飞一开始,还能勉强应付得来。可越到后来越力不从心,每走一步,都似费劲了她所有的精力,那白皙的额头逐渐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而苟紫,从头到尾都走得漫不经心的感觉。无论蝶儿飞思索多久,她都不催促。
而只要蝶儿飞的黑子一落,她的白子立马就也落了下去,似乎都不需要多考虑考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