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的春风,还沉浸在蝶儿飞刚才那媚眼儿的冲击里,两眼呆滞,脸色微红,偷偷瞅了瞅夏风。
夏风吹了个口哨,动作放荡恣意,毫无作为一个护卫该走的严谨端持风。
景翊有些不耐烦地朝后台方向看了看。
他家狗子怎么还不出来?
苟紫可是他给他家狗狗取的艺名,他觉得他家狗狗听了一定会惊喜的。
容绥似乎一脸淡然,只是端茶的手,差点把茶盏撞了下巴。
景翊冲春风示意,春风立马上前把珠帘掀开,用挂钩挂住,以便主子能更好看到舞台情况。
景翊长腿一拐,踹了下容绥:“我说容绥,好奇吧?想看我家狗子女装吧?何必踹着装着,像我一样,明明白白写着老子好想看稀奇,不好吗?茶里茶气的。”
“咳咳……”容茶茶刚到唇边的茶水立马呛了,咳嗽让他雪白的脸悄然染上一点微红,看起来病态美更甚。
“请问兄台,何为茶里茶气?”容绥总算缓过来了。
景翊说的话,他前面都懂,可就茶里茶气几个字,听得懵懵懂懂。
景翊微微一愣,他怎么会说茶里茶气?
这天辰没有茶里茶气这样的词语,可是他脱口就出了。还知道茶里茶气就是大约婊里婊气的意思。
正愣神间,舞台上音乐声突然响起,一下打断了景翊的疑惑。
那音乐,和蝶儿飞出场时候的飘渺仙音迥然不同。
此刻的音乐曲调有些奇怪,飘逸大气里又带着性感、野性和诱惑,让人听了能勾起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那乐声里逐渐加入一些女子的和声,与乐声搭配。让大堂里的众人忽觉心里痒痒的,似被强力撩拔。
随着调子越来越高,众人觉得心里的欲望也越来越高。
脑海里开始澎湃起来,脑子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一帧帧的画面。
那些金帐绣褥,那些暗香浮动,那些软玉生香……
人未上场,仅仅是音乐,就让全场看客心猿意马,脸色涨红,险些血脉贲张。
刚才那个说腿软的人,真的腿软了。那个说男人不能软的家伙,也男儿当自强了起来。
看台周围的一大圈公子哥儿,喉咙隐隐鼓动。
舞台上,有人走了出来。
刚才还喧闹的大堂,突然安静了下来。
看着那走出来的女子,众人眼眸都大了一圈,连呼吸都不自主地敛了起来。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太,太,太好看了。比蝶儿飞好看太多了。
良久,响起一片喉咙滚动的声音。
小间里。
容绥端起的茶水忘记送进嘴里,洒到自己手上都没察觉,平日里平缓的心跳都似乱了些,连忙掩住嘴唇干咳了两声,脸色微微染了粉色。
夏风咬花枝的牙齿,不小心咬了自己嘴唇,眉梢隐隐抽了一下,爆出一句:“要命,太他妈好看了!”
春风嘴巴张得老大,一副活久见鬼的惊吓表情,搓了搓眼睛,缓缓转头看向他家主子,嘴里喃喃:“狐,狐,狐狸精。”
景翊的眼睛,瞪得比他们还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天啊,那真的是他家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