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带娃?”景翊把郝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自然。”郝瑟一口咬定,毫不心虚,才怪。
话说,这货怎么会关心会不会带娃这种事,总感觉怪怪的呢。
郝瑟继续发表她未完的求职自我介绍。
景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听得兴趣盎然。
他那眼线比寻常人都似要长一些,双眼皮又尤其的深,黑瞿石般的瞳孔也比寻常人更大更黑更亮。就算此刻眼神有些散漫,也照样好看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只觉得满眼满脑都是流光溢彩。眼花缭乱下,差点连自我介绍都乱了节奏。
奶奶的,这男人浑身都是少女杀器。身材杀,声音杀,眼神杀,手模杀
帘子后面的白衣男子时不时发出轻笑,声音温润柔和。
等她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发表完求职简历后,景翊唇角慢慢弯起,蔷薇一般的红唇绽放出微带邪气的笑容。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
高大的身躯落下一片阴影覆盖住她,一抹黑色袍角拂过她的脸颊,丝滑却冰凉。
“说完了?”景翊低笑一声,却不辨喜怒。
郝瑟下意识点点头。
看不清阴影里他生花的笑容,只看见灯光下他的剪影,每一根美妙的线条都似乎在诉说着乌衣子弟裙屐风流。
耳边低沉淳厚的声音,很好听。
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诱惑,却让她感觉出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奏感。
她不由自主往后靠了靠,双眸微微放大,脊背不自觉崩紧。
他却突然弯腰,凑近她。
一股淡淡的,似木香似花香的味道笼罩了郝瑟。不像后天草木熏蒸的香味,倒像是人体肌肤自然生成的香。
她觉得这味道,很好闻,有点神秘。
隐隐约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初一闻,清爽里带着浩荡硬朗,再久点,又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莫名诱惑。
“那,本王的亵裤啥时候还?”景翊的声音幽幽的,眸光似调笑似威胁。
明明暗暗的灯光下,一张脸清美又浓丽,纯然又魅惑。
郝瑟却猛地瞪大双眸,一脸惊吓表情。蝴蝶眼上的卷翘睫毛似乎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着,好似随时都会振翅飞走。
景翊此刻离郝瑟太近,一转头间,她那微颤的睫毛不经意刷过他光洁的下颚。
似轻柔的羽毛刷熨烫过心底,痒痒的,让他转头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郝瑟心里开始,这货原来一开始就认出她来了,还故意装着不认识,耍猴一样看她卯足了劲地表演。
果然是朵黑莲花。
郝瑟心里哀嚎。
在线等,请问面试时候发现自己的未来老板是自己昨日严重冒犯过的人,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
心里千回百转,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抢救下。
“还!小的改日一定双手奉上。”郝瑟抹了一把额头的毛毛汗,赶紧表态。
反正昨日的事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她再努力争取下。
唉,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如果知道她还穿过,会是啥表情。
“本王可不要被人穿过的二手货。”景翊仿佛看透了郝瑟,嫌弃地拉开和她的距离,走回自己的位置。
“咳咳,”郝瑟呛住,咳得心口巨疼。
这货怎么知道她穿过了?
当然,她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要真承认了,估计这黑莲花会当场灭了她。
“咳咳,王爷说笑了,王爷天潢贵胄,小的哪敢造次。昨日只是手滑,不小心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