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冷笑一声,“我不属于博卡,但我也不属于河床。”
艾马尔有些难过的垂下头。
他不是布宜诺斯艾利斯人,只是一个小镇男孩,虽然在博卡踢球,但他的爸爸更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医生。
加入河床才半年,他却已经深刻领悟到博卡和河床之间的对立不但是在一线队,也在各个年龄的梯队。但他还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河床球员,教练拿来跟他比较、刺激、鼓舞他的对象却已无球可踢……
即使这样,他也要拒绝自己的邀请。
艾马尔有些难过。
“快滚!”拉斐尔又催促了一句,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你会放弃足球吗?”艾马尔抬头,焦糖色的眼睛带着急躁,“就只因为你长高了?你什么都没做错!”
拉斐尔深深看他一眼,转过身,往下一跳,就跳到了露台上。
他昂头瞪着蹲在路边上低头注视他的艾马尔,“我为什么会放弃足球?就因为我该死的长高了?”
这句像复读机的话却让艾马尔深感满足,他笑了起来,然后挥挥手,“那我知道了,再见,我们会再见的。”
他说完就跑出了拉斐尔的视野范围,像一只并不畏惧未成年掠食者的小鹿,轻松逃离。
拉斐尔却站在露台上久久未动。
前世的这一天,他并没有回家,他在五月广场呆了一晚上,看着月亮,看着星空,畏惧自己失去足球后的人生。
他不知道艾马尔那时候是不是也来过。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听到可以去河床,去改踢前锋,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