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大大方方的承认,前不久他确实在借玉珠偷看她。
月微尘如此直白,沉鱼索性笑道:“这轮新月,亦有师尊的目光么?”
银发祭司微笑道:“可以有。”
他如此无耻到近乎坦诚的地步,倒叫沉鱼语塞。
“那我倒是觉得,师尊您也不必局限于发带替换配饰,我房间内其他陈设,您也看到了,有些陈旧,不如索性都换一套。”
月微尘注视着她,欲言又止,随后哑然失笑。
“您为何发笑?”
“想到了比较有趣的事情,”月微尘说道,“只是觉得,说出来似乎会冒犯你,便算了。”
沉鱼有个坏毛病,就是见不得人说话说一半,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见这句话似乎并不牵扯到敏感话题,她便好奇道:“什么?没关系,您只管说,反正是开玩笑嘛。”
“嗯,确实是一时戏谑之语。”月微尘自然道,“我本想说,既然你如此嫌弃疏桐苑,索性与我同住罢了。”
“可说完,又想到我那主殿也不过如此,如何邀请别人居住,便哑然失笑。”
确实,若不是事先有了预警,确实是可以被当成性骚扰般的大胆发言。
然而,即使有了预警,沉鱼此时听了这番话,心中依然警铃大作。
因为,月微尘虽然觉得自己发言不妥,却只是针对他身居陋室,竟也好意思邀请别人居住,而非身为师尊,竟然邀请女弟子与自己同住。
委实说,此时沉鱼很有种呼叫哪位师兄,速度前来保护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