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长得比较英俊。
许靖摸了摸下巴,心想也不知道素帛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看他。
素帛一从禁闭中解放出来,就开始了雩祀的准备工作,整日忙碌,并没有时间打探敌情。
依国师的意思,那所谓的敌人也根本不是对手,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这场交锋成立后却引起了一阵朝堂风波。朝上分成了三派,以二皇子为首的一派认为管祭酒这就是在胡闹,想让皇上收回成命。以三皇子为首的一派则认为,一不赌钱二不玩命的,比划比划怎么了。第三派则认为,就你们俩事儿多。
二皇子长得像父亲,骨骼清濯,脸型瘦长,不笑的时候显得十分严肃,用兄长教育弟弟的语气道:“我的好弟弟,什么叫比划比划,这明显就是对神的大不敬,要遭报应的。”
三皇子却与母亲容貌相似,天生一张笑脸,见了谁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话也慢条斯理,语气温和:“兄长言重了,扯不上关系。”
二人各自率队,隔三差五就要来上这么一出,吵的皇帝头痛不已,一心祈祷管祭酒那边早日传来喜讯。
然而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两方当事人都没有动静。
格物司这边,薛谦和赵玄一同继续改进“大鸟”的设计,力图让这只巨大的木鸢更加稳定。并按照煦和的要求,在木鸢的肚子里预留了空间和可以打开的装置。
煦和则翻遍自己的收藏,想要找出一种爆炸之后能迅速冷却的东西,但是试了又试,烫了好几回手,始终没有找到满意的材料。
三清教那边,作为仪式的主要负责人,素帛在祭祀正式开始之前则需要辟谷,服用特制的丹药,并每日用加了雄黄的水沐浴之后,再到祭坛打坐三个时辰,以起到洁净身心的作用。
这是每次祭祀之前的必备流程,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进行的时日要更长一些。
管祭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人关心,但是难免会有忧虑的官员忍不住问国师,教中迟迟没有动作,究竟是在等什么。
国师总会玄之又玄地回答一句:“时机。”
只是这所谓的时机并不是真的等来的,而是通过经验和观察算来的。
这种卜算的过程同占卜未来凶吉卦文龟甲不同,确切地说更像是一种预测。首先通过星相、天气、温度的变化观察到有可能会下雨的条件,才能开始进行祭祀。
否则求雨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成功概率呢?
至于由总坛进行该活动更加十拿九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种技艺的精髓即使在教中也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握。比如国师自己,比如他的大弟子长清,比如下一任掌教素帛。
但是由于素帛还年轻,缺乏经验,这次的卜算任务暂由长清负责。
他又要帮国师处理许多教中事物,还要兼顾自己的修行,因此颇为忙碌,成天找不见人。
素帛想同他说两句话,竟然半个月了还没能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