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小家子气,你这么大的国公府,还缺那一百多贯不成?”
“……”
“你别啰嗦,你先说,这份状元的答卷是不是范谨的?”
王简只觉得心在滴血,一年的俸禄,若是赌输了,那他就白当了一年长工。
他又拿起那份答卷,名字被糊了,又抄录过一遍,他虽读了几回范谨的文章,但风格到底没有仔细揣摩过,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分辨。
赵章见他犯难,说道:“我的答案跟舅舅相反,若舅舅认为这份答卷是范谨的,我就否认,若舅舅认为这份答卷不是范谨的,我就认为是。”
王简碎碎念叨,“没这么巧吧?要从一百多人里厮杀出来,再得到你我二人认可,万一是榜眼或探花了呢?”
赵章拿过答卷也细看了一遍,王简歪着头问:“若是陛下输了呢,又当如何?”
赵章:“我也给你一百多贯。”
王简皱眉道:“你又不缺这一百多贯,五百贯。”
赵章立马道:“阿娘知道了会骂我败家子的!”
王简“啧”了一声,“拿给她亲弟弟的,你孝敬给你亲舅舅的,娘家人,她不会骂。”
赵章:“……”
王简拍板道:“我赌状元不是范谨。”
赵章:“我赌是范谨。”
两人盯着对方看了会儿,王简非常在意自己有没有白干一年,忙催促他道:“赶紧拆开来看看。”
赵章把答卷放到桌案上,“舅舅莫急,咱们先从探花拆起,万一范谨在这两人里头呢?”
王简:“那你赶紧拆。”
于是舅甥俩趴在桌案上像孩子猜谜一样抠糊名的封条,赵章一个劲念叨道:“五百贯哪,范谨的名字可值五百贯哪。”
“你别瞎念叨,臣若输了还得跟你白干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