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娘愣了愣,问:“那现下二人是什么关系?”
彩英摇头,“不清不楚,一个不说嫁,一个不说娶。”
段珍娘:“……”
彩英继续说道:“小娘子说就维持目前的关系挺好,待哪天那人腻了,总会收心娶妻生子。可奴婢总觉得无奈,以小娘子目前的情形,进退两难。”
段珍娘不说话了。
王家的背景于秦家来说无异于是天上的皓月,若秦宛如能攀上,那铁定是祖坟冒了青烟。
但同时高门大户也意味着庭院深深,那样的人家定然是容不下商贾的,又正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当真是进退两难。
段珍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既喜又忧,被那样的人瞧上得是多少女郎盼都盼不来的福气,但这份福气却不一定是秦宛如所需要的。
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不是一个男人的宠爱。
事业只要付出就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男人的宠爱却不尽然,它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并且还是没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秦宛如坐在马车里问李南,“我们去哪儿啊?”
李南答道:“去安乐坊同郎君汇合。”又道,“马车里有鬼脸面具,秦小娘子务必戴上,免得引人猜忌,损了名节。”
秦宛如找了一个最丑的来戴上,又问:“今晚王侍郎不用去参加宫宴吗?”
李南:“郎君会提前回来,那日小娘子说要奉县酥合,明日贺府那边会送过来。”顿了顿,“我也觉得那酥合好吃,郎君还不信,结果自己也留了几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