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用卖田产,我把棺材本给你。”
“那怎么行?!”
方二娘笑道:“贺家都不怕,我怕什么,若是你这儿陷进去了,我还有几家绸缎庄做倚靠,不怕事,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段珍娘觉得窝心,“阿娘,你真不怕?”
方二娘摸了摸她的脸儿,说道:“我就你一个闺女,你就是我的命根子,只要不是为非作歹,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段珍娘被哄得高兴,搂她的脖子道:“亲娘!”
稍后热水备来,浴桶被抬到屏风后,屋里搁了好几个火盆保暖。
方二娘由柳婆子伺候着去了屏风后沐浴,段珍娘则坐在桌旁同她说话。
说起第一年种白叠子就挣了四百多贯,方二娘显然是吃惊的,“四百文一斤的白叠子,可不是小数目。”
段珍娘:“可不,现在仔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初我们原定的被褥子是五百文一床,结果姻伯母直接提到一贯钱,还成了抢手货。”
方二娘失笑,“这是买稀奇。”
段珍娘点头,“对,就是买稀奇,京里不少富商都跟风买白叠子,若论使用起来,他们还是更喜欢蚕丝鹅绒兽皮。”
方二娘是生意人,对这类潮流是非常敏锐的,“头年稀奇,次年就卖不动了。”
“三妹也说过,他们那群人不是实际需求人群,我们不过是钻了个空子,捡了便宜。倒是咱们绸缎庄的那些客人才会对白叠子喜欢,等明年秋收后,直接把货走水路发往魏州,让铺子带着售卖试试。”
方二娘:“按常理来说是好脱手的,毕竟是跟的京城时兴花样走。”
段珍娘倒水喝,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还差点忘了,这次我们三家人做白叠子,十成里头三妹要占四成,我们和姻伯母各三成,这是之前就说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