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母女二人走远后,窦氏身旁的婆子说道:“到底是从小地方来的商贾女子。”
窦氏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是啊,一个寡妇,还能撑起几家绸缎庄没被夫家宗族生吞活剥,且不用卖宅子砸钱银进来,确实是个小地方。”
这话噎得婆子面红耳赤。
窦氏淡淡道:“我贺家要来做这个场子还得卖房产,而人家不用。”
婆子:“……”
窦氏:“我家里头养着几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寡妇,跟她又有何区别?”
婆子垂首,不敢再多说一语。
另一边的段珍娘挽着自家老娘的胳膊,亲昵询问她一路来可还顺遂。
方二娘回道:“现下太平,走哪儿都放心。”又问,“三娘呢,她没在这儿吗?”
段珍娘:“三妹前阵子回去了,这里的千多亩地还是她盯着下底肥的呢,这会儿她回去弄剥籽的器物,要不然明年可够得剥了。”
方二娘问:“是剥白叠子的籽吗?”
段珍娘:“对,就是那个玩意儿,先前我们种的几十亩白叠子,剥籽可折腾死了,一提到就头疼。”
方二娘半信半疑,“三娘有法子?”
段珍娘点头,“她说她有法子,那弹棉匠工具也是她弄的,肯定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