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居服松松垮垮地罩在高大的身躯上,交领处露出小片锁骨,青丝被松散地束缚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还有些欲。
他去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小木牌,随后在木牌上写下“盐使”二字,那字迹苍劲有力,下的笔极重。
搁下毛笔,王简推开书架,把木牌放到窦维的灵牌前,还有一块木牌上则写着“章州”二字。
他不能在这里供奉香火,只能把一桩桩一件件事告诉恩师,聊以慰藉。
把书架复归原位后,王简坐到太师椅上眯了阵儿。
今日秦三娘是令他满意的,他原本没打算捅破窗户纸,哪晓得贺亦岚那厮说的话把他逼急了,若是秦家给她说亲,势必得逼他用手段,到时候又惹得她不高兴。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好在是那家伙很有自知之明。
他索吻,不过是试探她的底线,看她到底讨不讨厌他。结果还好,她并不生厌,虽然没甚感情,但至少并不反感与他接触。
只要她不抵触,那往后有的是机会把她引诱过来,让她心甘情愿入瓮。
对于这个女郎,他会颇费心思,并不想再走他母亲和长姐的路,一个是两看相厌,一个则是终身被困,都没有好结果。
他既然对秦三娘有意,就不会用手段强取,那是最低级的段位手法。
想要捕猎,势必需要耐心去蛰伏,去等待,就像他辅助皇帝夺回政权那样,一点点,一步步侵吞蚕食。
而秦三娘,他有的是耐心去蚕食她,只要她不搞幺蛾子出来,他就会给她足够的空间去纵容。
她若安分,他便放松;她若出格,他便收紧。
毕竟这份欢愉,他并不想瞬间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