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从慈恩寺回来,你老子有没有骂你?”
“没有。”
“我不信。”
“真没有,家父说王家和赵家,一家是皇叔,一家是外祖,都是为了陛下,应当把关系搞好。”
梁王斜睨他,“你王家的脸可真大。”
王简默了默,“晚辈倒觉得这话没毛病,你是陛下的皇叔,晚辈是陛下的舅舅,太后又是晚辈一母同胞的长姐,不都盼着陛下好吗?”
这话令梁王愣住,若有所思地看他。
王简也看他。
两人对视了半晌,忽地都笑了,梁王鄙夷道:“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王简也不客气道:“晚辈可比不上皇叔。”
也在这时,有内侍抬着步辇过来,梁王冲他们挥手,让他们退到后头去。
王简道:“皇叔年迈,还是乘步辇好,省得后头的世子担忧。”
梁王:“谁说我老了?”
王简附和道:“也对,打叶子牌还挺利索。”
“上回在慈恩寺曹老儿输了几百文,天天惦记着让我把你哄出来玩两局。”
“那敢情好,晚辈又可以在曹前辈那儿捞点油水了。”
“你这孙子,白得了探花郎的名声,当初不是在先帝跟前夸下海口说要进政事堂吗,天天不琢磨着上进,反倒盯着我们这些致仕老儿兜里的几个铜板,出息!”
“皇叔此话差矣,王家又不是晚辈当家,现在晚辈就靠那点俸禄和家里头的补贴过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