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分两个电梯上了七楼。
柏山自始至终都不屑于正视贺聆一眼,倒是柏虹,因为贺聆拐跑了她乖巧的小侄子,偷偷瞪了贺聆好几眼。
“开门吧。”柏良说。
贺聆做得这么决绝,只要打开这扇门,他和柏珩就再无回头路。
但他只是迟疑了两秒就转动钥匙,将门打开了。
客厅空荡荡的不见柏珩身影,贺聆便道,“你们进来,我去叫小柏。”
柏家几人一同跟着贺聆进屋,贺聆走到客厅处,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柏珩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潋滟的脸蛋挂着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羞涩神情,在抬眼见到客厅里站着的人时,浑身一震,面上的红晕褪了个干干净净,刹那变得煞白。
贺聆愣在原地,眼瞳骤缩地看着几步开外穿着黑白女仆装的柏珩。
柏珩似乎无法应对这突发状况,难堪得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呆呆地站着。
满室鸦雀无声,柏家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幼捧在手心呵护的柏珩会以这副尊容出现在他们面前,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就连一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柏山,此时额头的肌肉也隐隐跳动,显然是气狠了。
贺聆率先反应过来,快步走上去将柏珩推进卧室里,因为太震惊,讲话微微发抖,“进去换好衣服再出来。”
柏珩双拳紧握,关门时,他触碰到柏珩看他的眼神,那是被至爱之人背叛的极度痛苦。
他没想到柏珩会穿成这样在家里等他回来,更没想要让柏珩在家人面前这么难堪。
贺聆手在门把上用力地握了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回过身面对柏家人的怒气,他走上前去,诚恳道,“柏先生,对不”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整,柏山怒不可遏地甩了贺聆一耳光。
被打耳光是极度屈辱的事情,但贺聆硬生生受下了,甚至忍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感,继续道,“对不起。”
柏虹再不复优雅,扬声道,“你就是这么对小珩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竟敢让他穿成这样,贺聆,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