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你们又说不认识。”姬恪没有立刻放他们出来:“莫不是觉得这样能出来,便想骗我?”
“不是啊大人!”那大哥已经被拥有这样靠山的喜悦冲昏了:“我们有往来书信,否则我二人又怎么千里迢迢从盘州来!”
姬恪点点头,掩唇咳嗽起来,这牢里没有光,通风不好,又阴冷潮湿,倒是引得他旧疾又犯了。
那两人谄媚地开口,语气急切:“大人可要保重身体!”
姬恪放下手,看了他们一眼,原本没多少血色的唇现在倒是红了一些。
“多谢。”
他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身旁立刻有人去倒了热茶来给他润喉。
看他通身气度和行为举止,贵气又规矩,简直不像是太监,衬得这里也不像监牢,更像各位文人品茗的地方。
姬恪放下茶杯,转眼看着二人,眸色沉静又清透。
“既然伤了人,就得还回来。”
周围的人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打开牢门,那两人以为可以离开了,但还没走出牢门又被拉了回去。
“左腿,臀下一寸处,两寸长的伤。”
和姜宁完全相同的位置,两人一人被划了一道,血液顿时便渗了出来。
“方才二位让我保重。”他点点头,又掩唇轻咳了几声,起身往外走去:“我也祝二位保重。”
他以前总觉得折磨他人是最无效的,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自己的内心也不会得到宁静。
但此时听着身后二人的痛呼,他只觉得自己内心轻松了不少,郁结的那口气终于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