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陆野发了狠,如同猛兽撕扯着猎物一样撕碎了南桃。
……
绝望中,南桃回忆起了那十五年里的一幕幕,泪水和着鲜血从眼角滑入冷夜。
她好像做梦了。
梦到了二十五年前,在西边往北的十万大山里某个最贫瘠苍凉的深山里,一辆老牛车拖来了一个白嫩胖乎的小孩儿。
那天风很大,穿着鲜艳却脏兮兮的的确良衬衫的小孩儿被风沙吹得迷了眼,但是他却不敢闭眼,因为这个陌生的世界好可怕,怕得他连哭都忘了。
南桃梦到了那个小孩儿,他太鲜艳了,在灰扑扑的窑洞前,漫天的黄沙都掩盖不了他的色彩。
只是,梦境褪了色,剩下的就是眼前这个浑身带着蚀骨的寒意,粗鲁而狂野的身影,揉碎了她的灵魂。
第二天,南桃很早就拖着酸痛的身体去了医院。
建在深山里的肿瘤医院,说是医院,倒不如说是关怀院。
住进这里的人都是没有多少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