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用一种看笼中野兽的神情,静静的欣赏着月无痕此刻发怒的状态。
月无痕就像一只准备扑上去撕咬他的恶狼,却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自己的脖子,只能冲着自己呲牙咧嘴的不断咆哮怒吼。
“你不配靠近她。”元徽说的轻描淡写,就像在陈述事实,杀伤力却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两人僵持着,囚室中阴冷的环境叫人窒息。
月无痕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他要杀了眼前的人!
元徽嗤笑一声,对他极尽嘲讽,连带着声音都如同利刃狠狠的朝着眼前之人捅去,“地狱的恶鬼就该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而不是痴心妄想的接近太阳……”
他讨厌祁晓晓无法摆脱月无痕的纠缠,而自己却又无力阻止的瞬间。
元徽看着月无痕眼里的暴怒,他仿佛是在虎口的边缘伸出自己的头颅,稍不留意就会葬身于此,可他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心中升起搬回一局的快感。
年轻气盛便是如此,不顾一切后果,哪怕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寒月一直都在他的眼中出现,她身上从未有过挂坠玉佩这些饰物,可当他再次见到她时,寒月腰间的镂空香囊,收回怀里的玉佩,无一不是贵重无比的东西。
元徽本就有着过目不忘的能耐,在玄凤城外看着祁晓晓逼退水灵儿时,就知道她手里的玉佩定是月无痕给她的,因为只有敕阴教教主的东西,才能让敕阴教护法乖乖听命。
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这让元徽心烦意乱。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卑鄙小人,却在这一刻有了卑鄙的想法,理智告诉他这让人不耻,情感却让他停不下来。
在盱云台为祁晓晓整理头发时,元徽趁机将那枚玉佩偷了过来,本想着就让晓晓以为不小心掉在了某处,遍寻不见后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魅刹派的弟子居然将盱云台的事传到了月无痕的耳里。
果然如他所料,晓晓并不清楚男子为女子挽发意味着什么,她单纯如纸,不拘泥任何世俗礼仪,在她眼里自己的行为怕是与一同吃饭一同走路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月无痕知道了,他以为晓晓与自己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这简直是意外的收获,叫他欣喜如狂。
“敕阴教的人已经不敢再踏进玄凤城了,我劝月教主不要指望会有人来救你。”